馬車也差不多停了。
“你真準備把這鐘在朝堂上展示?”下馬車前,見石白魚抱起那鍾,宋冀問。
“當然。”石白魚轉身鑽出去:“不然我帶它幹嘛?”
宋冀緊跟其後,下馬車後從他懷裡把東西接了過來:“我來拿吧。”
石白魚沒跟他搶著拿,轉頭衝他笑了笑。
他一笑,宋冀就手癢,這麼多年對石白魚的笑容依舊毫無抵抗力。不過礙於同僚們都看著,要注意影響,只捻了捻手指,並沒有上手去捏臉。
“宋將軍手上抱的這是什麼?”兩人一過去,立即就有人注意到了宋冀懷裡抱著的鐘:“竟這麼神秘,還用紅布罩著。”
“稀罕玩意兒。”石白魚朝那人笑笑:“一會兒便知道了。”
“這還賣起關子呢?”石白魚越是這樣遮遮掩掩,那人就越好奇。
不僅是說話那人,其他人也好奇起來。
石白魚沒管,人群裡睃巡一圈:“怎麼沒見龐老?”
“說是身體不適,家裡人來告假了。”那人說著朝一旁抬抬下巴。
石白魚順著看過去,果然看到龐老的替身小廝袖著雙手等在一邊,時不時朝宮門望上兩眼。
“不過也正常。”那人還在說:“龐老年事已高,趕上換季,難免身體會受不住。”
這人話音剛落,就有人接話:“還真別說,今年這天氣變化可真陡,昨兒還暖和穿單衣就行,今兒一早起來就凍一激靈。”
石白魚衣裳都是宋冀給準備的,早上人一般不怎麼在狀態,連加了衣裳都沒反應過來,這會兒經人一說,才恍然自個兒也穿了不少。
別人也就加一件厚衣裳,石白魚這加了兩件。
這心大的,他自個兒都無語。
不過這會兒不是馬後炮這個的時候,石白魚跟宋冀對視一眼,朝龐府小廝走了過去。
小廝本來望著宮門,察覺有人過來便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是石白魚兩人,忙低頭行禮:“石相爺,宋將軍。”
“不必多禮。”石白魚問:“龐老身體怎麼樣?病得可嚴重?”
“老太爺近來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加上受了涼,便一病不起了。”小廝如實回道:“紅哥兒少爺已經給看過了,說是年紀大了,沒有辦法,只能溫養,不能太操勞。”
石白魚點點頭:“你回去吧,一會兒宮門開了,我給龐老告假便是。”
“這……”小廝聞言一喜:“小人謝過石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