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花,聲音都微微顫抖,“真的?”
“自然,我從不說沒有把握的話,不過你這藥得一直吃著,身體也要以休養為主,不能過度操勞。”
南玉想了想,嫣然一笑,“若能如此,別無所求。”
從這天開始,陸知許就著手為南玉治病,鐵蒺藜聽說南玉病了,急得團團轉,結果不知道南玉和他說了什麼,他竟然不急了,整天笑呵呵的,一副被餡餅砸傻了的模樣。
天氣越來越冷,奉陽的雪也落得更勤了。
羅熾在中軍大帳中翻看兵書,有人稟報,奉陽城似乎有異動。
羅熾聽聞,立刻出了大帳,朝奉陽城內看去。
城牆之上,人影綽綽,士兵們都很忙碌,和往日裡以守待攻的模樣確實有些不同。
“傳令下去,密切監視奉陽城內動靜,半個時辰通報一次,另外召集副將,參軍來中帳議事。”
“是!”
很快,大帳裡便坐滿了武將,炭火將帳子裡烤得暖融融的,眾人喝熱茶議事,氣氛十分熱烈。
“我要說,直接攻城。”一個大鬍子甕聲甕氣地道:“咱們和姓程的這個小子周旋這麼多時日,他就會拿老百姓擋事。卑鄙小人,人人得而誅之。”
“老程,你冷靜一些,程與秋拿奉城百姓做要挾,咱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打仗哪兒有不死人的?”
“都別吵了!”清風冷冷地打量著眾人,“諸位,眼下程與秋又有新動作,咱們不得不防?”
新動作?
眾人皆是一頭霧水,就在這門,帳外又有人報。
“報,將軍,這是敵軍送來的。”
羅熾定睛一瞧,是一隻翎羽箭,箭上綁著一個紙卷。
“呈上來。”
“是。”
清風連忙快步走上前,將綁在箭上的紙卷取下,遞給了羅熾。
羅熾看後,一言不發,只是將那紙握在了掌心之中。
“給你們三天時間,制定一個攻城計劃,三天之後,攻城。”
軍令如山,一旦下令,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副將,參將們在奉陽受了一肚子的氣,如今聽羅熾說要攻城,一個個都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
“早就該這樣了。”
“就是,老子受夠了程與秋的鳥氣,亂臣賊子……”
等人都走光了,羅熾才緩緩攤開掌心裡的字條。
字跡已經被汗水氤氳開,但依舊清晰可見。
欲尋房景,獨自進城。
房景!
羅熾眼神微暗,當年凌家滅門一事,與這個房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一直追查房景的下落,甚至還摸到了濟縣去,結果卻連房景的一根毛都沒有找到。
難道說房景居然在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