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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誰呀?”
“娘,沒誰,那個想買啥家酒,跑這兒堵我來了。那啥,你把寶兒先抱進去吧,多累啊。””
張氏也沒多想,“行,你跟人家好好說話,買賣不成仁義在。”她這話是故意說給那幾個人聽的,酒坊裡的酒供應不求,好多人買不到酒差點在她家門口打起來。
陸知許鬆了一口氣,“行,我知道。”
小碗和翟婆子就陪著張氏一起進去了。
陸知許這才讓三人轉過身來,“有什麼事?”
她口氣不好,是怕寶兒的身世暴露出來,羅熾和寶兒長得太像了,父子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要是讓張氏看到,那還得了。
要是讓張氏發現真相,那這個世界就完了。
不,確切地說是她的世界完了。
張氏怕是要豁出命去押著他們兩個拜堂。
一想到自己以後要跟這個男人捆綁在一起,還要替他打理內宅,說不定還要容忍他納妾,還要教養他的庶子庶女,陸知許就有一種想要大開殺戒的感覺。
“趁我還沒發火,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清風暗戳戳地看了流影一眼,心說雖然這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粗魯!
流影回敬他一個眼神,似乎在贊同他的意見。不過他比清風有眼色多了,拉著清風就往旁邊走了幾步,遠遠看著。
這兩貨,一個是二哈,一個是邊牧。狗是真狗,但狗味不一樣。
羅熾也知道自己來得不合時宜,可是他在奉陽大半年的時間,可以說九死一生,每到身處絕境之際,他腦子裡想的都是陸知許和寶兒。
寶兒是他的骨血,他惦記寶兒到天經地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是記掛陸知許。
大戰之後,焦土遍野,可是隻要一想到他們娘倆,他的心就能靜下來。
“我……”羅熾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到最後,卻只能將手伸進懷裡,拿出一隻小巧的盒子遞給陸知許。
“這是啥?”
陸知許一臉懷疑地看著他,並不伸手。
“這是給寶兒的生辰禮,他週歲……”他沒來。
陸知許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這個東西她不能要。
“算了,你有這份心就好。”陸知許道:“東西你拿回去,我不能要。你也知道,如今我開了醫館,又有酒坊和溫泉莊子,並不缺錢。”
“寶兒好歹是我兒子。”
“他跟你沒關係。”
兩人大眼瞪小眼之際,張氏如同天兵天將一般出現在二人身後。
“你說什麼?寶兒是誰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