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許輕哼一聲,“公子到底要說什麼,如果只是講故事,那你大可不必再說這些話。這種故事,我從小到大不知道聽了多少。”
“哦?”
東方煜眼睛一亮,像是來了興趣,“夫人聽了,有何收穫,作何感想?”
他們在打啞謎,新梅聽不太懂,因為她不知道東方煜的身份。
薛誠是知道的,所以也支著耳朵聽著,想知道陸知許是何想法。
想要拉她下水,也要看她願意不願意。
“沒有意義。”
東方煜微驚,“什麼?”
陸知許再次肯定地道:“沒有意義!這些只是失敗者的心魔,從不是勝利者的桎梏。富貴迷人眼,你我皆是凡人,有私心,有慾望,誰又比誰高尚多少呢!”
陸知許起身,眼中目光堅定,“史書,向來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勝者為王敗者賊。”
她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劍,將東方煜的那點得意,信心,寸寸削去。
她什麼都知道。
她知道天啟帝得位不正,也知道他是誰。
可她並不同情成王,也不贊同自己做的事,更不會同他站在一處。
因為敗為賊,他現在做的事,就是賊人覆國之事。
“公子請回去吧!我這裡既沒有雨晴這個丫頭,也沒有什麼答案,答案或許早就在公子心中,不是嗎?”
今日之事,無功而返。
東方煜卻並沒有糾正自己的意思,反而露出了幾分嗜血的興奮。
“希望他日,夫人還能記得今日的話,不要後悔才好。”
陸知許重新坐了回去,“我從不做後悔之事,新梅,送客。”
新梅早就看不慣這兩個人了,一個個像凶神惡煞似的,以為他們是誰呀。
“公子,請吧。”
東方煜也沒多做糾纏,起身微微拱手,“告辭。”
二人打著傘,離開了羅府,不知去向。
陸知許甚至都沒有派人跟著,一是無用,二是東方煜雖然是個病人,但是功夫極高,因為跟著他折損了暗衛性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偏廳裡重新打掃一新,陸知許回了內院。
麒麟軍要回來的訊息,東方煜也一定知道。
他會在大軍回朝之前動手的。
京城怕是要陷入危機之中。
新梅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但是她能看出陸知許的擔憂。
“夫人,兩名宵小而已,京中禁軍護衛眾多,想他們也翻不出風浪去。”
陸知許暗笑,傻丫頭,那些都不是自己人啊。
不過,她也不是無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