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男人,就受不了綠帽子這件事。
陸遷親眼所見,一個男人赤條條地躺在順德郡主的床上,自己媳婦不著寸縷,一身的痕跡……
這就是事實,他親眼所見,所以順德郡主說的話,他是一個字也不信。
陸遷越想越生氣,一腳將旁邊跪著的小婢女踹倒。
陸遷雖然是文人書生,可是到底是個男人,他這一腳,直接把小婢女踹得半天沒爬起來。
她多想從屋裡滾出去,給自己留一條生路啊!可惜她知道撞見這事兒,自己再難活命。
“你出去。”
順德郡主的話,猶豫天籟,小婢女連滾帶爬的出了屋子,一個人躲起來瑟瑟發抖。
順德郡主從容的穿戴好,下了床。
“郡馬生氣也無用,我順德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若是我想養面首,就是陛下,娘娘也不會太多苛責於我,頂多說兩句罷了。”
“你……”陸遷被噎得不行,他並不知道順德郡主是假郡主一事,所以憑藉聖上對她的偏寵偏愛,她還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我能光明正大地養面首,小倌,為何偷偷摸摸的?”順德慣會利用自己的身份,“郡馬也不想一想,陸家今時今日的地位,是誰帶來的?”
陸遷臉色鐵青,將手裡的貼身衣物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一言不發,彷彿已經決定要吃下這啞巴虧了一樣。
順德知道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的道理,於是道:“郡馬也不想一想,這男人到現在還沒醒,正常嗎?說不定就是故意有人要陷我,要挑撥我們夫妻之前的感情。”
她說到此處,皺了皺眉,往常她和郡馬有爭執時,劉嬤嬤總會及時出現,從中勸和。可是這一次,她怎麼來得這麼慢?
或許是為了保全郡馬爺的面子吧。
“郡馬,你要好好想想,咱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何曾做過讓陸這顏面掃地之事?”
陸遷也覺得她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但心裡始終是不舒服的。
“這個人,還有剛才那個小丫鬟,我自會讓人處理掉。”順德郡主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貼身衣物上,“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我,這玩意,被掛在院子裡的樹上。早上好多人在府門外指指點點,下人取下來的。”
“那你還帶進來幹什麼,生怕別人不往我身上潑髒水嗎?只當是下人的,隨便找個理由處理掉不好嗎?”
陸遷還是懼怕順德郡主的,她氣場強大,讓他時常以為自己娶了一位公主。
“我這不是氣糊塗了。”
“哼,你是想拿它來羞辱我吧?”
“不是,郡主,我絕無此意。”陸遷沒有文人見骨,他一向是打不過就加入,誰強站誰。
“哼,最好如此。”順德只道:“你滿天下打聽打聽,誰家的駙馬爺,郡馬爺像你這般位高權重?娶了皇家的女兒,就與仕途無緣了,而你如今,依舊身居高位。”
陸遷也委屈得不行啊,他家世不差,書讀得也好,也是進士,可是被郡主這麼一說,好像一切都是因為娶了她。
心裡想想也就罷了,陸遷是沒膽子說出來的。
“郡主好生收拾一下你院子裡的事情吧,烏七八糟的,讓人看了笑話。”陸遷甩袖子就走了。
順德郡主不動聲色地在心裡的小本本上給他劃了一道,然後叫了人來,將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抬下去,嚴加看管起來。
一同被看管起來的,還有那個撞破這一幕的小婢女。在他們死之前,順德郡主會親自審問他們的,她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是被人指使利用了,還是壓根只是蠢。
忙完這一切,她才發現劉嬤嬤依舊沒有露面,她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