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他們也聽了一夜的狼嗥,她咋還能往知知身上賴呢?人家都搬走多長時間了,從來沒有招惹過他們呀,怎麼還抓著陸知許不放了呢。
陸銀山更是冷笑,“你說是知知害的,咋的,她有本事使喚狼,讓狼下來把你哥叼走?”
趙小雨剛想解釋兩句,就聽又有人道:“明明是你大哥那人不安好心,上趕著騷擾知知,被知知罵了,還要冤枉知知動手打他,你們這兄妹倆可真行,當我們是傻子呢?”
“沒有,我哥,昨天……”趙小雨氣得要死,可是又不能說真話,她總不能說趙元士昨天晚上去找陸知許麻煩了,要害人家吧?
“到底怎麼個章程,你趕緊說。我先宣告啊,人都碎了,拿不回來,就是拿回來了,往哪兒擱。這山洞裡都是活人待的地方,可沒有他的位置。”
趙小雨只道:“不敢給大家添麻煩,就地埋了吧,還請李大哥帶我過去,我記下地方,將來有機會,再給兄長遷墳。”
這還像話。
李正道就把趙小雨帶過去,認了地方,又親自給趙元士填了幾鍬土,用石頭壘個碑,就算是完活了。
一行人回來,灌了一碗薑湯下肚,身上也暖和多了。好在這是冬天,身上也沒沾上什麼味道,要是夏天的話,難免要沾上一些腐朽的味道。
只不過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罷了。誰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走出去,到奉陽府落戶呢。還是那句話,逃荒的路上哪兒有不死人的,萬一這種事情擱在自己身上,誰願意暴屍荒野?推己及人這麼一想,眾人也都釋然了。
陸知許只當不知道這事兒,想著趙小雨也好,陸二壯也好,被趙元士的事情這麼一嚇,只怕不敢再搞小動作了。
事實上,趙小雨想得比較透徹,她也是個有成算的人,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她一清二楚。
相反陸二壯就窩囊多了。
他和趙小雨一樣,都知道趙元士半夜不睡覺幹什麼去了。與趙小雨不同的是,趙元士去找陸知許報仇這事兒,還是陸大壯攛掇的,所以陸二壯也明白,趙元士的死絕對不簡單,他很可能是被陸知許害了,再偽造成被狼啃食的模樣。
陸二壯既害怕陸知許,又害怕趙元士的亡魂會來找他算賬,心虛之下,當天夜裡發起了熱,說起了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