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的也是心腹,一路上心事重重,不走正門,而是從後門進了院子。
守門的婆子開了院門,頓時大驚失色,剛要喊什麼,卻被人堵了嘴,捆起來扔到一邊去了。
三人來到後院,丫鬟在廊下守著,見到管事也是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想喊已經來不及了。
天很熱,小妾的房門,窗戶都緊閉著,四處不見風。
小丫頭還守在廊下,要說屋裡沒有貓膩,誰能信?
管事一腳將門踹開,驚了一對野鴛鴦,兩個人衣衫不整,白花花滾作一團,氣得管事當場吐了血……
嚴府侍衛暗中跟蹤管家,將他府發生的一切都看了個清清楚楚,隨即他返回嚴府,找嚴濤覆命去了。
嚴濤這才對半仙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認知,也不敢再晾著他,趕緊往花廳去了。
花廳之中,算命半仙似是在冥想,看起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讓嚴濤心中一震。
“先生久等,嚴某來遲,還望先生恕罪。”
已然把陸知許當成了世外高人。
“無妨。”陸知許只道:“貴人請我來,是想問卦,還是想測字啊。”
“先不聊這個。”嚴濤大手一揮,“來人,上茶。”
之前的茶水被撤了下去,換了好茶和精美的點心。
“先生不妨先吃一點,稍後咱們再說。”
陸知許也不怕茶水點心被人動了手腳,拿起來就吃。
用了兩塊點心,喝了半壺茶,她才摸了摸肚子,“便是先墊一墊吧。”
嚴濤嘴角微抽,“先生,嚴某有些疑惑在心中,久久不安,想請先生替嚴某算上一卦。”
陸知許打量了他兩眼,目光突然銳利起來。
嚴濤心裡咯噔一聲,“先生可是發現了什麼,但說無妨。”
“觀貴人面相,山根處有痣,天倉地庫發黑,印堂黑氣直入天中,正是枷鎖困頓之相,想必,要有牢獄之災啊。”
嚴濤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正是他最擔心之事。
不過,嚴家的事,京城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他從人人豔羨的駙馬爺,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與牢獄之災只有一步之遙,可以說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他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說什麼牢獄之災,只怕也是無中生有。
可之前他為孕婦診斷雙胎的事情又怎麼說?
就算是大夫,也不可能看一眼肚子就知道懷的是雙胎吧。
更何況,管家的事情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莫不是這一切都是她事先安排的,就為了引自己上鉤?
別的倒也罷了,管家的事兒,她可安排不了。
嚴濤的目光,一時間不由得深邃了兩分,看向陸知許的目光也帶上了幾絲打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