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頓時,驚得滿室側目。
“去告訴建陵侯和紀候,這個婚事,朕覺得很不妥當!”劉徹淡淡的吩咐一聲,隨即就離席。
劉徹的聲音雖然小,但聽到的人,還是有那麼幾個。
等到劉徹離席,皇后陳阿嬌年幼,自然很難壓住場子。
大家紛紛開始打聽。
在金錢開路下,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滿殿的貴婦妻女。
大家很快就知道了,天子離席前說的話了。
“建陵侯與紀候的婚事很不妥當?”許多人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但大家還是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一些人看向建陵侯家的位置,眼神中更是充滿了不確定的疑惑、羨慕、嫉妒甚至是不屑。
反倒是建陵侯家,自己先亂了陣腳。
這次帶隊來宮中的是建陵侯衛綰的正妻王氏。
王氏是續絃,兩年前剛剛嫁到衛家,彼時,衛綰剛好起復,這王氏自然覺得,自己應該當好一家之主。
那些繼女繼子什麼的,最好都打發走。
這才有了逼著本不願嫁給老頭子續絃的長女去跟紀候聯姻。
貪圖的也是紀候給的嫁妝。
更重要的是,嫁掉了長女,再打發走其他兒子,那她的兒子,就能繼承建陵侯的爵位了。
衛綰是個老實人,拗不過這年輕貌美的新妻子,於是就答應了這婚事。
只是,這個時候,王氏卻是滿臉蒼白,手指都有些發抖了。
天子發話,紀候與建陵侯之間的聯姻很不妥當。
那就一定很不妥當了!
更關鍵的是,天子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天子到底為什麼說出那樣的話來?(未完待續……)
第五百一十七節 給他們主人
當天深夜,得到了訊息的紀候張開,連夜把婚書、信物退回了建陵侯,言道:某老朽,怎敢誤衛公貴女?
至於本來已經送到了衛家的聘禮,都不敢再要了。
在漢室當列侯,就要學會察言觀色。
尤其是紀候這樣的列侯中的底層,更得學會跪舔。
不然,廷尉、宗正、內史乃至於太常都要請你過去喝茶談人生了。
建陵侯衛綰是朝野公認的老實人。
看著這情景,也是嘆了一口氣,隨即吩咐下人,將紀候家送來的聘禮,原樣退還,又按照傳統,加了大概一成左右的物品,作為賠禮,了結了這個事情。
然後,衛綰就把自己的兒子衛信叫來。
衛信在三年前,曾經混進了太子宮,當了一回郎中,可惜,能力有限,在太子宮的競爭中,被大浪淘沙了。
現在,也不過混了個謁者的名頭,勉強算是天子的身邊人。
但如今,宮裡面最吃的開的,卻是隸屬少府的蘭臺尚書和侍中們。
大部分謁者也就剩下了朝會贊禮的事務。
所以,衛信現在等於是閒置在家啃老。
而且,因為在太子宮的時候,被人打擊的太狠了,自信心和精神面貌都出現了問題,成天就只知道飲酒作樂,整個人都快廢了。
衛綰把衛信喊來的時候,這貨睡眼忪惺,而且一身的酒氣。
氣的衛綰嘴唇都有些發抖。
“父親大人!”衛信懶散的給自己父親叩首,問道:“大人喚兒子。有什麼吩咐?”
衛綰感覺自己的眉毛都要起火了。
真是家門不幸,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窩囊廢?
勉強忍住想打人的衝動。
衛綰厲聲道:“你這逆子。趕緊去洗漱一下,換上戎裝。明天天子要去上林苑遊獵,你跟著去隨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