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不對勁。
說不出來的古怪。
“我的公寓在那邊。”Harry抬手指向街道盡頭一幢四層紅磚小樓。頭也不回地說。
“有意請我上去一坐嗎?”
“現在?”
“不行嗎?”以右腳跟為軸扭轉身體,剛要離開,記起信用卡卻在Pansy的錢包裡。只好挫敗地轉回去問他。
“去希爾頓大飯店怎麼走?”
紅色棒球帽首次抬起訝異地看著他,“你不知道?”
好吧他承認是Pansy硬拉著他遊覽紐約市區,一點也不懂地圖的路痴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再加上沒有錢包,沒有信用卡,能否平安回去還是個問題。
肚子突然響起咕嚕嚕的聲音。
一手警惕地移上腰部,按住一個下午沒有進食的胃部。
青年輕微的嗤笑像鈍鈍的小刀般劃破寂靜無人的空氣:“你餓了。”
“我沒有。”臉頰微微發燙,暗自希望帽簷遮住的綠眼睛不會看見蒼白臉頰上的紅暈。
“你有。”Harry指出事實地說。
“沒有。”
“有。”
“沒有。”
“有。”
“Damn you!!!我是餓了,而且我現在分文未帶,請問我可不可以到偉大的Harry Potter家中待上一宿,臨走時在借上50美元充當回家的路費可以嗎?”
如果結婚之後Pansy再次提議來紐約旅遊,那麼他絕對堅決反對。費時費力不說,更要惹上一大堆麻煩。
走進紅磚樓房,逐漸看清之上斑駁陸離的油漆,應該處於接近貧民區的住宅。紛亂的脫皮電線像一條條小蛇凌空盤踞在突出的下水管道上,磚牆上地下藝術家的塗鴉令人啼笑皆非。
“這邊。”
開啟鐵門,Harry向內裡的公寓管理員略微點點頭,走上狹窄黑暗的樓梯。
“狗屎!!這是什麼?”腳下突然踩到莫名的綿軟物體,小動物悽慘地在名牌皮鞋鞋跟下尖叫。冷不丁嚇一跳,反射性跳開來,聽著小獸窣窣爬過腳下。
“是娜西卡的荷蘭鼠。”Harry推開他,彎腰揀起受傷哀鳴的小東西,“她大概是又忘了餵它。”
如果說布魯克林給他的感覺是明亮的金黃,溫和空氣,柔潤陽光。那麼昆斯則是黑夜中移動的樹影,溫暖帶冷冽的微風。之後的幾個晚上他都接連夢見走在樓梯咯吱作響的過道中,隱隱的尿臊味夾雜鋸末的清新氣息撲鼻而來。
*****
他走進房門。好奇地打量Potter的居所,一套兩居室的套間,帶浴室和廚房。Potter把鑰匙扔在起居室的沙發上,脫下外套,只穿著黑色T恤走進廚房。
啊對了,離開之前還用下巴指指,讓他落座。
看起來陳舊的佈局和花色過時的牆紙。
很乾淨。
但是不對勁。
簡直就像沒有人在這裡生活過般的冷清。
起居室也僅僅有一個沙發,一個大理石茶几,與其說乾淨,倒不如說毫無生活氣息。加上牆角的書架,幾本散亂擺放的厚重書籍。沒有任何多餘的傢俱或者裝飾品。
茶几上一個相框吸引了Draco的視線。好奇地伸出手去。
Potter突然從廚房探出亂蓬蓬的黑髮腦袋。他做賊心虛地立刻收回。
“紅茶?咖啡?綠茶?可樂?”
“紅茶。不要加糖。”麻瓜世界的飲品簡直讓他望而卻步,濃郁的香氣和甜得膩人的滋味,一點也比不上馬份莊園小精靈泡製的清茶,
甚至無法與霍格沃茲早餐時的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