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說就是變態心理的傳承。
不過號長沒發話,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而華彬也在審視著他們,其中有一個人他非常好奇,就是最末尾,坐鳳尾的那個人。
從剛才開始,他的坐姿就很奇怪,始終靠著牆壁,懶洋洋的樣子,他的頭髮很長,但卻很稀疏,鬍子拉碴歪著頭也看不清楚長相,但鬢角有些發白,看樣子年紀不小了、。
不過他竟然還沒剃光頭,說明還沒有宣判,而且近來的日子不長,但這種人一進來就做鳳尾,而不是睡床下,顯然不是實力強就是財力強。
“兄弟,你什麼事兒?”雙方互相打量完,黃教導員關上了大鐵門,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來,那刀疤號長這才開口問道。
華彬淡淡一笑,道:“打人。”
眾人一愣,但看華彬身材高大,體力雄壯,特別是他的一雙手,骨節粗大,但手背上的骨節全是平的,而並非像尋常人那樣凸出,這是常年打拳,生生磨平的表現。
眾人知道這是個硬茬子,但號長畢竟是號長,只要不是江湖聞名的大佬,或者是警員特殊照顧的存在,誰也不能一進來就做龍頭位,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那號長故意端著架子說道:“行,兄弟,我看你也是一條漢子,我也不為難你,但這裡面有裡面的規矩,你還是要遵守的,對我,對管教都是個交代。”
華彬感興趣的笑了起來:“什麼規矩?”
號長一擺手,道:“不急,你剛來,管教會網開一面,身上有貨嗎?”
華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想要點東西唄,在這裡面要不你拳頭贏,把他打服,要麼你加底足,把他餵飽,不然挨欺負肯定是免不了的。
華彬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半包煙,是黃教導員特殊給他留下打點的。
他直接扔了過去,自己只留下一根,那號長接過,從床鋪底下拿出一隻打火機,都是老油條,又都快到期了,這些事兒基本都是睜一眼閉一眼。
這些警員,都願意在每個監室選這個一個人做號長,能壓得住場,自己刑期也快到了,不會惹事兒,這樣大家都省心,自然也會相互行個方便。
見華彬出手闊綽還上道,號長點燃根菸之後,把打火機扔給了他,華彬點上煙,這時號長說道:“凡事有新來的,都要先學規矩,兄弟你能理解吧。”
“那我得先看看是什麼規矩呀。”華彬不卑不亢,興趣十足。
那號長看著華彬雲淡風輕,彷彿來度假的樣子,本身就覺得奇怪,通常第一次進號裡的人,而且還沒有最後宣判的時候,是最茫然,最恐懼的時候,火燒火燎的甚至想自殺的都有。
而華彬從始至終都面帶微笑,特別是,他還是黃教導員親自送進來的,對他客客氣氣,剛進來那一刻,感覺華彬好像是大業主,黃教導員是地產經紀,陪著華彬來看房子的。
號長也不敢冒然朝他下手,但下馬威和規矩是必須要展示一下的,同時也能試探一下華彬。
號長朝一側斜了一眼,招呼道:“嘿,你們兩個新來的,別以為來了新人,你們的學習就結束了,正好可以教教新人。”
號長說完,後面立刻有兩個男人,一臉恐懼的站了出來,顫顫巍巍的從床鋪上走了下來。
華彬叼著煙,靠在貼門上,這個位置不會被外面的警員看到他,顯然經驗老道,同時他也在打量著這兩個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樣貌普通,身材瘦弱,但是十指細長,特別是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竟然一邊長,而且虎口處還有一個蠍子文身。
華彬心中暗笑:“沒看出來,這小子年紀輕輕,竟然是手上出活的‘鉗工’,而且還非常老練,跟著前輩下過苦功夫聯絡過傳統技術。”
我朝的職業有三教九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