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握住他的手,指尖一觸,竟似寒冰般刺骨的涼;隨即撫過臉頰、肩膀,整個身子都是冷冰冰的,心裡一急,臉色大變,轉頭對宮婢斥責道:&ldo;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傳御醫。&rdo;
宮婢嚇得一顫,惶恐地跑開了。
&ldo;好端端地傳什麼御醫,我又不是女子,哪能這般嬌弱。&rdo;
瞧著千凌羽緊張兮兮又帶點傻愣的模樣,風青桐總算是擠出一點笑容,就像是被重重白雪掩住的梅花,忽就綻開了花蕾,最驚艷不過的美。
&ldo;哪裡好好的,你身子這麼涼,分明就是染了風寒了。&rdo;
&ldo;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莫要說是春分,便是在那三伏天,也是冰涼得很,若這樣便是虛了病了,那我不早去見閻羅……&rdo;
話語未落,雙唇便被千凌羽急急地捂住,半怨半責:&ldo;你就是存心害我擔驚受怕是不是,日後若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我就……&rdo;
&ldo;你就怎樣?&rdo;
&ldo;我……&rdo;撞上那雙琥珀色的瞳眸,縱然含情,卻是最自然不過的天真,千凌羽突就著了魔似的,身子一熱,動情地噙住風青桐冰冷的唇,溫柔而用力地吻著、咬著,像是含在口中的寒梅,帶著一丁點冷清的香。濃情地,唇舌相撞、交疊,痴纏片刻,戀戀不捨地放開了,&ldo;你若再說這樣的話,我便像現在這樣堵住你的嘴,看你還敢不敢貧。&rdo;
&ldo;我……哪有,我只是,不想你再為我擔心罷了。&rdo;
&ldo;那就不要讓我擔心啊。&rdo;
千凌羽愈發將人抱得緊了,風青桐不由得一顫,別過頭,不敢看他炙熱的眼神;那輕撫他臉頰的手指,噴在他唇邊的氣息,都熱得發燙,他知道,他想要他。
這些天,千凌羽每次解下衣裳替他上藥的時候,斷是苦苦煎熬忍耐著的。現如今,他身子好了,斷不該再拒絕他的,只是……眉頭微微一蹙,風青桐在千凌羽意欲抱他進屋的時候,輕輕將人推開了。
&ldo;凌羽,我……這、這天陰晴不定,時暖時寒的,適才……適才傷口又疼了……&rdo;
&ldo;怎麼不早點告訴我。&rdo;
千凌羽又是著急又是心疼,&ldo;你可知道,那一劍若是再多刺入半寸,傷了內臟,便是有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如今你人雖醒了,元氣卻大傷,豈能不好好調養,快,跟我回屋,讓御醫再仔細瞧瞧。&rdo;
&ldo;不礙事的……&rdo;
風青桐不著痕跡的側身躲開,以笑掩之,&ldo;這些天,終日呆在屋裡,總覺得心煩意亂的,都快悶出病來了……凌羽,我、我想回逸花庵瞧瞧。&rdo;
&ldo;逸花庵?&rdo;千凌羽怔住,思忖有頃,終是想不出那裡可還有什麼讓風青桐牽掛的,&ldo;好好的去那裡做什麼?&rdo;
&ldo;我……&rdo;風青桐微微側身,有些恍惚地望著園中那株玉蘭,默了半晌,黯然道:&ldo;我想去祭拜一下雪姨。&rdo;
&ldo;雪姨?&rdo;千凌羽愕然,竟是不知道風青桐在這世上可還有什麼親人。
風青桐只是冷清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