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學校離得太遠了,實在不方便。”沙小貂說,“我媽媽說,我不應該因為這事影響了我正常的學習生活,畢竟我現在自己也還是個學生。如果竇豆能轉學,轉到星域小學的話我上下學順路接送非常方便不費事;或者就辦休學,先休一年再說。當然不管是轉學還是休學,竇豆不可能永遠脫離了父母,所以希望竇豆的爸爸媽媽在竇豆不在的時間能轉變觀念,做出改變,等之後將竇豆接回去後能重新建立正常健康的親子關係。”
“如果跟他們說不通的話,最後我們還是要走法律的程式,但是竇豆,”嚴律師看著竇豆:“大人說話做事都要講證據,不是說你說了真話就一定被認為是真的,他們有可能會說你在說謊。”
竇豆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你家裡一定有很多紙尿褲吧?都放在哪裡?”嚴律師問。
“放在我睡覺的床旁邊有個桌子。”竇豆說,“有好多,衣櫃也有。”
嚴律師點點頭:“你捱打身上有留下什麼傷嗎?”
竇豆拉了拉衣服下襬:“前幾天打的在衣服裡面。”
嚴律師對沙小貂道:“帶她去衛生間看看,用手機拍下來。私密部位拍區域性,如果是上身就儘量連同臉一起拍進去。你全身都好好給她看看。”
沙小貂點點頭,帶著竇豆進到了衛生間隔間裡,讓竇豆先脫了上衣。
這上衣一脫,幾道帶著淤青的紅痕乍然刺痛了沙小貂的眼。
小孩子面板都嫩,任何一點痕跡在他們身上都會特別顯眼,更別說這粗長像是棍痕的交錯痕跡,一共有4條這樣的長條。其他地方有幾塊比較暗沉的斑塊,顯然是更久以前的挫傷痕跡了。
沙小貂嗓子發啞,伸手想碰不敢碰。
昨天是小孩兒自己去洗澡的,所以沙小貂是第一次看見竇豆的身體。
“疼嗎?”沙小貂問。
“不會。”竇豆搖搖頭。
最明顯的傷痕在背部,沙小貂讓竇豆背對著她,把頭儘量側過來能拍進竇豆的半個側臉。
又讓竇豆側身,拍竇豆全臉和部分傷痕。
下身也有一些傷痕,其中膝蓋的淤青竇豆很誠實地說是她自己摔的,跟父母並無關係。
沙小貂呵呵了,全身上下也只有膝蓋這一塊是自己摔的,其他的哪個不是被打的。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沙小貂問:“他們是用什麼打你的?棍子嗎?”
“金箍棒,孫悟空的那個金箍棒。”竇豆說,“我記得是舅舅以前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是生日禮物。”
沙小貂:……
好傢伙,用別人的生日禮物當武器揍孩子。
“你舅舅不知道這件事吧?”知道了不得氣死。
竇豆搖搖頭:“他不知道。”
“找個機會得讓他知道知道。”沙小貂說,“畢竟是他送的東西,他有權知道東西送出去後發揮了什麼作用。”
竇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竇豆的父母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抵達他們約好的咖啡廳,這家咖啡廳就在竇豆家樓下,下樓過個馬路就到了。
本來就對這對父母沒有任何好感,對於他們的遲到誰都沒有好臉色。
可他們好像不知道自己遲到,兩人也是板著副面孔過來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氣氛裡充斥著火藥味一般,竇豆覺得難受極了,木著一張小臉不知該如何自處。
嚴律師抬手看了看錶:“我想跟兩位確認一下,我們約好的時間好像是一個小時之前吧。”
竇父沉著聲音開口:“大家都挺忙的,你們帶走了我的女兒,我不想跟你們追究,既然你們喜歡我女兒,我女兒也喜歡你們的話,帶著就帶著吧,還有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