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場?我收什麼場?現在該考慮如何收場的是你們。”
周楚突然出現在陳萬言父子的牢房外道。
“周衡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等皇后娘娘告訴了陛下,你真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跟陛下解釋了。”
陳萬言臉色陰沉道。
此時的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會有事,之前他就來過一次錦衣衛的昭獄,結果如何呢?不到半日就被那北鎮撫司鎮撫使陸萬山客客氣氣的請了出去。
“周衡器,正所謂可一不可再,你兩次無緣無故動我,真不怕皇后娘娘震怒嗎?”
周楚聽到這話,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忘了告訴你們了,皇后於昨日已經被廢了,你們陳府也被北鎮撫司抄了,抄出來的東西,足夠你們爺倆死十次了。”
周楚看著眼前還認不清形勢的陳萬言父子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休要誆騙我們,我知道你們北鎮撫司的手段,無非是不敢對我們父子用大刑,想要用這話誆騙我們招供。”
陳萬言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
“陳萬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如此執迷不悟,你也不想想,倘若皇后安然無事,又豈會讓你在這昭獄之中待這麼久?”
周楚看著陳萬言,一臉可憐道。
周楚確實不想給這父子倆上大刑,再怎麼說陳萬言也是皇帝曾經的老丈人,該有的體面還是要保留的。
原本的歷史上,陳氏被廢黜之後,陳萬言也算是善終了,畢竟彼時的陳萬言沒有嘉靖的刻意放縱,拿不到什麼權利,手中的職權也基本都是虛職。
現在的陳萬言之所以膨脹到如此程度,完全是嘉靖刻意引導和放縱的結果。
即便如此,周楚很清楚,皇帝恐怕並不想殺這對父子,畢竟就算是原本歷史上的嚴嵩父子,貪的更多,最後嚴嵩也算是善終了。
陳萬言再怎麼說,也給嘉靖當了一把好刀,不管是不是出於他自願的,事實就擺在這裡,更何況他再怎麼說也是嘉靖的老丈人,該有的體面還是要有的。
陳萬言聽到這話,臉色肉眼可見的慌亂了起來,其實這兩天他可不像表面表現的那麼鎮定。
原本他以為自己進昭獄不過是走個過場,當天都不能過就會被放出來,所以異常的囂張。
當天過了之後,陳萬言內心其實就開始慌了,不過他仍然認為自己不會有事,想來陛下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畢竟陛下日理萬機。
但現在又過去了兩天,整個昭獄居然沒有任何動靜,也沒人說要放他們出去,陳萬言的心早已忐忑不安,他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像自己料想的那般。
此時聽到周楚這話,他心裡其實已經信了,但又不敢相信,因為一旦皇后被廢,那就意味著他們陳家徹底完了。
“陳萬言,你只要好好交代,陛下還是會給你個體面的,不會要了你們父子的命。”
周楚也懶得和陳萬言墨跡,說道。
“我看你就是在騙我們。”
陳紹祖驟然得知自己的妹妹被廢黜了皇后,心裡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他才過了多久的好日子,如果真像周楚說的那樣,等於他瞬間被打回了原形。
沒了身份地位和金錢的加持,他陳紹祖算個屁。
“你們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了,單單從你們家抄出來的那些東西,已經完全夠治你們的罪了,我現在來找你們,就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給你們留條活路。”
周楚也不急,身後跟著的錦衣衛很有眼色的放下了一個折凳,周楚直接坐了下來。
“你會這麼好心?”
陳萬言冷眼看著周楚道。
“如果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