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不是在說笑吧?”嶽言被上官至這突然的決定震驚到了,他嶽言與上官一家素不相識,即便是兩家長輩之間有著交情,但嶽言到廬江才不過兩日,於情於理這上官至也不該這樣做。
“怎麼,賢侄是看不上我女兒,覺得我女兒配不上賢侄?”上官至眉頭微微一皺,語氣有點嚴肅。
“當然不是!”嶽言解釋道,“言只是覺得,言初來乍到,此前並未與伯父相識,伯父為何要將令愛許配與我?”
“況且言自認愚鈍,無德無才,怎配得上令愛?”
“賢侄不必妄自菲薄,我自認識人頗準,賢侄一表人才,精通六藝,才華滿腹,乃世之大才,我將卿雲嫁與你,自然有我的考量。”
嶽言不明白為什麼上官至一心想將女兒嫁給自己,雖說上官卿雲各個方面都十分對嶽言的胃口,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妥。
“伯父,婚姻乃人生大事,即便嶽言答應伯父,沒有家父的准許,此事,也不能成。”嶽言把自己“素未謀面”的父親搬了出來。
“哈哈哈,這倒不是問題,賢侄只需回答我,到底願不願意娶卿雲為妻?”上官至絲毫不在意嶽言的說辭。
“這...”嶽言一時犯了難,思考了片刻,心裡一狠,“如果伯父真的願意將令愛託付與我,言定然不會拒絕!”
“好!”上官至很是高興,“今夜我修書一封,寄與元直,待他回信,我便主持你二人成婚!”
嶽言:“?!”
上官至見嶽言眼睛睜得老大,呆呆的坐在那裡,笑著說道:“賢侄不必驚訝,這門婚事早在卿雲出生之時就已定下,我方才所言,不過是履行約定罷了。”
“若是賢侄真是無才無德,碌碌無為之輩,我還真不捨得將卿雲嫁給你呢!”
嶽言心裡很是無語,原來自己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還有婚約在身,自己現在,又要在這個世界接受一個新的身份了。
這場晚宴,上官卿雲全程保持著沉默,表情也非常自然,沒有任何舉動。
晚宴結束,嶽言向上官父女行禮告別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前,撫摸著琴絃,嶽言輕輕嘆了口氣。
嶽言走後,上官父女倆在家丁收拾完桌子後開始了談話。
“卿雲啊,你對他真的有意嗎?”上官至向自己的女兒說道,“嶽言雖然不錯,但如果你不願嫁給他,我也會想辦法和元直商量這件事的。”
“爹,這可是爹與至交好友之間的約定,豈能因為女兒就背棄呢?”上官卿雲搖了搖頭,並不願意上官至這樣做,“況且女兒對嶽行之並無任何不滿,反而覺得他會是一個好丈夫。”
“前幾日易塵不是也和爹說了他對嶽行之的印象和看法嗎?”上官卿雲又補充道,“嶽行之心思縝密,為人正直,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難道爹對這個女婿不滿意嗎?”
“自然沒有,不如說,我實在是太滿意了,但不管我怎麼想,我也會考慮到你的想法。”上官至看著自己的女兒,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時間有些惆悵。
“既然爹已經決定了,女兒也沒有異議,只等爹為女兒主持婚事了。”上官卿雲知道自己的父親又想起了一些令人不快的往事,也不想久留,“天色不早了,女兒先告退了。”
上官卿雲說完回了自己的閨房,只留上官至一人在後堂。
“不知道這樣做,對他們真的好嗎?”上官至走到後院裡,望著天空中的殘月,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天深夜,嶽言在修煉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外面有一些奇怪的動靜,他思索一番,決定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先小心翼翼的來到窗前。
他將窗戶微微開啟一道縫,細細觀察了一圈,發現前院並沒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