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宋安怡聽得安心,一手覆在鐲子上,點了點頭,“嗯。”
飛雪不停,屋外悄然。少女在炭火爐子前,交心相談,長夜無憂。
黎明剛至,兩人晨起就去外頭茶樓用早點。街道店鋪已經開了些許,待她們用完早食出來,鋪子也基本全開了,跟她們想的一樣,順道走走。
從馬車下來,柳雁瞧見有首飾鋪子,拉著宋安怡往那走去,見了各種璀璨飾品,倒想起個人來,“這兩日竟沒看見桉郡主。”
“我好像也沒看見她。”
柳雁要是想知道桉郡主跑哪去了,大可以問問每日都去王爺府的齊褚陽,可她不願讓齊褚陽多想,萬一歪解成她在關心桉郡主怎麼辦,於是乾脆忍著不問。一直在面前晃悠的人突然沒了影,倒讓她不習慣了。
見著有根碧玉簪子不錯,柳雁便將它買下,讓掌櫃仔細包好。宋安怡看了看,說道,“雁雁買簪子做什麼呀,祖母戴的話不合適吧。”
“送我孃的。”柳雁不讓下人拿,自己抱著盒子上馬車,小心護著。
宋安怡隨後也上了來,頗為羨慕,“她疼雁雁,所以雁雁也這樣疼她。”不然以好友的脾氣,哪裡會對她不好的人好。想到這身為閨中好友就有些擔憂了,“要是以後她給你生弟弟了,估摸不會這麼疼了。”
柳雁點點頭,“我也覺得。”
宋安怡見她一臉淡然,好奇道,“那你怎麼不擔心呀?”
“我娘答應我了,不給我生弟弟妹妹。”柳雁將簪子小心放好,笑得無比輕鬆,“昨晚我才跟她說好,宋宋你問的真是時候。”
宋安怡皺眉,“不生的話你祖母肯定不高興,你爹爹也會不高興的。你想想莫嬸嬸,她不就是生不出孩子,被人趕了出來麼。”
柳雁愣了愣,“嗯?是因為這個緣故被趕走的麼?”她知道趙家媳婦被人趕出來了,可這個緣由還是頭一回聽,不由意外。
宋安怡想了想,又確認了一番,才道,“是呀,莫嬸嬸人那麼好,而且家世也不算差。可我祖母說,因為她好幾年肚皮都不鼓起來,就被趕出去了。而且那幾年她也飽受冷眼,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柳雁瞧著放在腿上的鏤空木盒,隱隱還能看見包裹著簪子的布帛,只覺木盒重如千金。
她是不願屬於她的孃親再去疼別人,可更不願見她被趕走。她見過那些棄婦,日子難熬,過得很不好,去哪都要被人指指點點,說些難聽的話。
因她的任性,所以有朝一日母親也要去承受這些?她不敢想,更不願意。
“雁雁?”
柳雁低頭看著這盒子,低聲問道,“宋宋,娘她問我給我生個弟弟可好,我不願,跟她慪氣,不許她生。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呀?”
宋安怡嚇了一跳,“雁雁你又亂來了。”
柳雁心頭咯噔,“這是亂來麼?”
“是啊。”
柳雁擰眉,執拗道,“她沒孩子,可是我會對她好呀,將她當做親生母親來看。”
“那你哥哥呢,也跟雁雁一樣想麼?”
柳雁莫名,“哥哥待她挺客氣的,而且這關哥哥什麼事?我待她好就可以了呀,我會做個好女兒的,比她生的對她還要好。”
宋安怡倒覺好友什麼都聰明,可在這種事上卻笨了,“這就對了呀,我祖母說了,我們做姑娘的以後是要離家的。”她數了數指頭,認真道,“十年吧,十年後就不能住家裡了。而且一年到頭能回五次就不錯了。那到時候你離開家了,誰來疼你娘?你哥哥又不疼她,她又沒孩子,很可憐的。”
柳雁全然沒想到這點,忍不住說道,“我可以常回來呀。”
宋安怡苦惱了一番,說道,“唔,這麼說吧,你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