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了,也提醒了自己,可是自己還是惹下了滔天大禍。他蜷縮著身子,慢慢的癱軟在臺階上,呻吟著說道:“你要和我商量什麼事?”
唐諮的眼神裡暴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似乎看到獵物已經掉入了陷阱,只等著自己來宰割。此刻的他,不再顯得寂寞孤苦,而是顯得陰冷而沉著。他淡淡的說道:“楊少將是否知道,你已經犯下了滔天之罪?”
楊夙楓腦袋裡亂糟糟的,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無論在哪個朝代,凌辱婦女都是非常嚴重的罪名,何況自己一下就凌辱了四個女人。他情不自禁的一會兒想到了斬首,一會兒想到了槍決,一會兒想到了活埋,來來去去都是那些被處死的人影。對於唐諮的問話,他當然清清楚楚,可是他不想回答。但是唐諮也不著急,也沒有催問。失神良久,意識到渾身的力氣正在逐漸的消散,楊夙楓才恍恍惚惚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唐諮微微一笑,完全洞穿了楊夙楓的心思,冷冷的說道:“楊少將其實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只是不敢承認罷了,難道你在溫柔鄉中的時候你沒有想到什麼嗎?對了,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蘇綾鱈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乃是已故陸軍少將裁延奇的妻子,你將她侮辱了,那可不是普通的侮辱婦女罪,而是侮辱烈士遺孀,你可以想到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關於這一點,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楊夙楓臉色死灰,兩眼無神的看著自己的腳尖。他感覺到自己的胃部在猛烈的收縮,舌尖上苦澀苦澀的滋味越來越重,好像整個肝臟裡面的東西都要翻出來。他又不自主地想要嘔吐,可是喉嚨張了幾次,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唐諮毫不憐憫的看著這個可憐的年輕人,冷冷的說道:“楊少將貪圖一時快感,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此刻到了需要承擔的時候……”
楊夙楓突然間霍然抬起頭來,眼睛裡充滿了憤怒的目光,他的臉色憋得通紅通紅的,聲音裡蘊含了極大的憤怒,他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的說道:“唐諮,你不要裝好人了,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要不是你在酒中下了迷藥,要不是你故意反鎖了房門,我也不會這樣失去理智犯下彌天大錯。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策劃的,你的目的就是要陷害我,要陷害我去侮辱蘇綾鱈。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唐諮冷冷的打著哈哈,淡淡的說道:“楊少將,你說這話可就沒有水平了!我什麼時候在酒裡下藥了?你有什麼證據?你有證人嗎?你自己酒後亂性,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你還要推卸責任?你要我將這件事情交給警察署去審理嗎?你希望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押上斷頭臺嗎?”
楊夙楓深深地吞了一口氣,漲紅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不過他的眼神卻越來越剛毅了,那完全是一種有去無回的心態。他深深地盯著唐諮,慢慢的說道:“唐諮,你不必假惺惺了。我現在已經知道,你之前所作的一切根本都是在迷惑我,什麼剛正清廉,兩袖清風,愛民如子,都是你的幌子,是你用來欺騙別人的幌子。穆舜英根本就是你的手下,你和他同流合汙,根本就是一丘之嗠。他向我勒索錢財不成,反而被我殺死,於是你就親自出馬,繼續敲詐勒索我們的錢財。說到底,你花費諸多心思佈局,引誘我上當受騙,為的都是蘇家和裁家的錢財罷了。你不會不承認吧?若非這樣,你也不用如此花費心思的陷害我,讓我陷於萬劫不復之地。”
唐諮漠然說道:“楊少將,你言重了!我和穆舜英絕對不是同路人。他所做的只是為了他自己的享樂,而我所做的卻是為了普天之下絕大多數老百姓的幸福。”
楊夙楓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我呸!憑你也敢說為老百姓謀幸福?”
唐諮肅穆舉起右手,在胸前交叉著十字,聲音激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