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就是那麼一個愣神的瞬間,父子兩人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杜荷身邊還有同樣是一臉便秘的尉遲敬德。
杜荷和尉遲敬德幾乎就是同時回頭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看出來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接著一個朝裡面一個朝外面走了出去。
此時的晉王府。
李治此時正趴在床上,他的身後站著的張太醫給李治上藥呢。
李治依舊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張太醫此時看著李治後背上的傷口小心道:“殿下,您是還年輕,可是到底還是要注意身體的。”
李治此時眯著眼睛頭也不回道:“本王這幾個月是第幾次捱打了。”
張太醫下意識的開口!
“這是微臣第四十四次為您處理傷口了。”
“您身上已經有新傷舊傷已經有一百多道了。”
李治此時突然就從床上爬起來,眼神攝人的朝著外面看了出去。
“要打仗了。”
“這次本王不能錯過了。”
張太醫此時臉色詫異道:“殿下您說什麼?”
李治此時坐在床頭閉目沉思道:“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
“不然就徹底追不上了。”
“要打仗了。”
“這次說什麼也要參與的。”
“不然往後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張太醫此時臉色更加難看道:“殿下如今這個時候您已經錯過了要爭的時候了,此時太子殿下大勢已成了。”
“而且您也是知道太子的脾氣的。”
“他賞賜的那面免死金牌還在您床頭呢。”
張太醫此時說話聲音更加微小道:“微臣行醫一輩子,近來看陛下已有不祥之兆,身體不如從前了。”
“怕是這幾年”
張太醫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閃爍的看著李治道:“殿下,微臣能看出來,太子麾下的孫思邈就更加能看出來。”
“此時若有異動。”
“必是身首異處。”
“天時,地利,人和。”
“我們一樣都不佔。”
“還請殿下三思啊。”
李治此時已經是眼神飄忽的看著遠處道:“張師傅。”
“微臣在。”
“你除了看出來父皇身體每況日下,你還看出來什麼了嗎?”
張太醫茫然的搖頭。
李治此時緩緩的轉身一臉溫和的看著張太醫道:“所以本王學會了你的醫術之後便說過的,行醫是小道,救的不過是個把人罷了。”
“行醫和執棋還是不同的。”
李治深深的吐出來一口濁氣!
“本王許久之前就跟你說過的。”
“今日再說一遍。”
“李承乾這樣的人一但是成事了,你和他對峙最好也就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因為他的刀鋒出鞘了。”
“神鬼都是可以殺的。”
“如今的李承乾在某些時候代表的不是太子了,他代表的是我李唐這個龐大的帝國的意志。”
“誰碰上去不亞於自刎。”
張太醫此時不解道:“您既然都知道為何還要”
李治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張太醫道:“因為這樣一把鋒利的刀砍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刀鋒飲血。”
“飲完了敵人的血,那就該飲自己的血了。”
“沒有人能殺的了他。”
“能把他殺死的只有他自己。”
“他也一定會死在自己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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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