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娘硬是讓我穿,可不,一大早就丟人了。等用了朝食後,我回去就換了。”
趙燁磊急忙搖頭,“不是,阿悠穿這身衣裳很好看。”
陳悠“咯咯”笑起來,銀鈴般的聲音迴盪在房間內,猶如千萬只貓爪輕輕地在趙燁磊的心房撓過。
“阿磊哥哥嚐嚐這個,這是我親手做的。”
陳悠一年裡有大半年是待在保定堂中,趙燁磊又一心苦讀,其實兩人根本沒多少時日能夠見面,趙燁磊更是難得吃到她親自下廚做的點心吃食。
趙燁磊捻了一塊茯苓酥餅一口吃了,入口酥脆香甜,嚥下去後口中還留有淡淡的金銀花香。
趙燁磊雙眼就亮了起來。
在陳悠這幾年的培養下,他們一家人都成了不折不扣挑嘴的吃貨。
“好吃嗎?”陳悠期待地盯著趙燁磊,趙燁磊當然點頭。
“既然阿磊哥哥喜歡吃,一會兒我去廚房多做些,聽爹說,你明日還要回一趟林遠縣,到時我收拾些,你帶去給王先生吃。”
趙燁磊滿眼都是暖融融的溫柔,“那就麻煩阿悠了。”
“一家人。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阿磊哥哥,你先在這坐,我去前院看看唐仲叔與李阿婆來了沒。”
陳悠剛要轉身離開,趙燁磊就道:“阿悠等等。我與你一起去。”
陳悠點頭,笑著與趙燁磊一同去前院。
兩人在前院大堂一杯茶還沒喝完,唐仲與李阿婆就坐著馬車到了。
陳悠急忙迎出去。
“阿婆,慢點,這雪還沒化完,早上結冰,打滑呢!”陳悠邊扶著李阿婆下了馬車,邊提醒道。
李阿婆笑瞪了她一眼,“阿婆雖然年紀大了,可身子硬朗的很呢。下個馬車哪裡能摔到。”
“那也要小心!”陳悠將頭在李阿婆肩膀上靠了靠,這才笑著攙扶著她進了百味館。
“阿婆,今兒早我做了好多阿婆喜歡吃的點心!阿梅阿杏也做了不少,一會兒我讓他們裝了給阿婆帶回去慢慢吃。”
“今早什麼時候起來的,女孩子家可要注意保護身子。這些吃的,什麼時候做不成,非要眼巴巴的一早起來趕著,身子熬壞了可怎生是好……”李阿婆這兩年記性沒以前好了,說話也變得囉嗦起來,只要一說就有些沒完沒了。
可陳悠每次都耐心的聽著,不管李阿婆說什麼。她都會好性子的聽她數落完,再接話。
陳悠一家加上唐仲與李阿婆,好好吃了一頓豐盛的朝食。
秦長瑞與唐仲帶著趙燁磊去前院花廳等候今日約好的藥商。
而陶氏、陳悠還有阿梅阿杏則與李阿婆在後院聊天。
李阿婆還帶了針線來做,陶氏也在縫秦長瑞過年的新衣,阿梅阿杏兩姐妹在打絡子。
陳悠不喜歡這些精細活兒,拿了本醫書靠在一旁的玫瑰椅上隨意翻著。
陶氏瞧著李阿婆手中做了一半的鐵灰色綢緞長衫。笑問道:“阿婆,這衣裳是給阿悠師父做的?”
李阿婆眯著眼縫針腳,須臾,抬起頭,微微笑著。眼角魚尾紋越來越深,“不是,唐仲過年的衣裳一早便做好了,這是給阿富做的。”
陶氏一愣,才反應過來李阿婆口中的阿富是誰。
周富便是李阿婆與老周頭的獨子,早年離家一直未回。當初老周頭唯一的願望就是臨死前再見阿富一面,結果都未如願,按說,這麼多年,周富一直不回家,在外面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可李阿婆一直不死心,她經常對陳悠說,她感覺兒子阿富還活著,總有一天,她還能見到。所以,即便是兒子不知生死,李阿婆與老周頭都為他攢著錢,每年冬夏,李阿婆都要給周富做一身新衣。這麼多年下來,李阿婆給周富做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