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和媽媽一直呆在鬱城,沒再回來過。若不是我媽媽後來去世了,恐怕我也不會被……莫楠說服,來到這裡上大學。”安佳語態平靜,這些事對她來說不算秘密,更不沒有要博得章月同情的想法,她和他之間無需這樣。
“你媽媽去世了?我還以為,她還在鬱城。”章月眼前大驚,安佳給他講的故事裡有一部分是他猜到的,但他唯一沒猜到的就是安佳是個孤兒。
“五歲那年,安繼峰出軌搞了外遇,死活不要我媽媽和我,於是小三歸正,正房踹出家門,只留了我的弟弟安城,因為他是男孩,要為安家傳宗接代。而後我就跟著我媽媽回到我們的老家鬱城,再沒出來過,當時我媽說如果她能再堅持一點把我弟弟帶出來就好了。可我卻覺得有安繼峰在世一天,她的心願就不會達成,可沒想到先走的還是她。”
安佳把兒時的痛苦輕描淡寫的轉述給章月,她沒再為此哭泣過,因為最悲傷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以後她再也不會有悲傷,因為她有他了。
“你很堅強,若是普通的女孩恐怕早就振作不起來了。”章月抱著她嘆了口氣,他終於明白安佳為何那麼好強,那麼倔強了,那時的現實環境容不得她撒嬌耍賴。
“那當然,你是撿到一塊寶了!”安佳一揚臉驕傲的看著他。
“是是是,這塊寶讓我撿到了,真是求之不得!”章月發現這小女人居然一晚上給他撒嬌了好幾次,也不免激動,他見安佳又不老實,就用力抱著她,要她安靜的聽一個屬於他的故事。
八歲以前章月在軍區大院的孩子裡就以天生的霸氣當上了孩子王,當時他是老大,那群小屁孩兒們都顛顛的跟著他走,但凡他眉毛一動,下面的人都很會察言觀色的辦事。也許他是被眾星捧月的呆慣了,忽而有一天終於有個不服他的,他低頭一看,原來是個蓬頭的小女孩,後來他才知道她叫錢串串,是當時那群孩子里老四江平帶來的。
在軍區大院裡生活的孩子沒一個章月不知道,這乍一蹦出來的小毛丫頭居然還敢不服他,這讓他大掃顏面,而後他一揚臉問你有什麼不服氣的。
那個叫錢串串的女孩兒就一揚臉說道:“你敢和我比投飛鏢嗎?”
章月一聽是投飛鏢,更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說道:“拉倒吧,投飛鏢?你章爺我剛出生就能投紅心了!”
那女孩兒也不服軟,挑釁的說了句:“那你就說,你敢不敢吧!”
“敢,有啥不敢的,爺還會怕你一個小毛丫頭?”章月眼珠子一瞪較上勁了。
而在一旁的江平見這瘋丫頭居然跑出來和章月叫板,暗罵了一聲壞事後,就急急忙忙的衝上來和章月示好。
“串兒,你別鬧了,大哥不會和你認真的!”江平與錢串串的關係向來不清不楚,這在大院裡也是有目共睹的。
“去你丫的平四,誰不認真了,小爺我今兒就槓上了!”
完了,你輸定了。這是江平心裡的話,他嘴上沒這麼說,可他卻知道待會兒只會讓章月臉上無光。
“瓶子,閃一邊去,看我錢串兒如何贏了他!”錢串串不以為然的推開江平,於是兩個靶子,兩個飛鏢。
只聽“嗖嗖”兩聲,兩隻飛鏢直奔靶心奔去,轉眼一看,都中標了,只不同的而是一隻鏢正中靶心,而另一隻稍稍偏了點兒。
“我靠,我居然輸給了一個小女人!”章月朝自己腦門猛地拍了一巴掌,那隻稍稍偏位的飛鏢就是他投的!
“哼,我不是小女人!”錢串串一聽他稱自己是小女人也來氣了。
“那,那成成,你說吧,有啥條件?”在軍區大院長大的孩子雖都很有野性,可也會願賭服輸!
“我要當老大!”
這話一出可把周圍的人震懾住了,就連開始還想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