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咔嚓咔嚓的碎裂聲,手指皮肉率先變得模糊露出骨頭,接著指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形粉碎,杉本由理左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硬生生斷了一截。
啪嗒,兩根斷指掉落在地上,斷面的骨頭清晰可見,還掛著些血肉。
猩紅的鮮血淅淅瀝瀝滴下。
「啊啊啊啊啊!」
杉本由理痛得額頭青筋暴起。
仰頭髮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偷沒偷?」青山秀信臉上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又夾住他的中指問道。
杉本由理已經失去了理智,劇烈的疼痛帶來的是強烈的憤怒,面目猙獰的罵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咔嚓!」
他話音未落,中指也斷成兩截。
「啊啊啊啊!」杉本由理再次發出一聲慘叫,痛得面部抽搐不斷,這回是真慫了,嚎叫道:「沒偷!沒偷!」
青山秀信深吸一口氣,隨手丟掉鐵鉗,起身接過山川一城雙手奉上的帕子擦了擦剛剛飛濺在手上的血珠。
這樣都說沒偷,看來是真沒偷。
畢竟這種酷刑都還能扛得住不說實話的話,那混黑澀會著實屈才了。
「不好意思,搞錯了,為此給您帶來的麻煩我很抱歉,請您務必要原諒我!」青山秀信丟了手帕,看著杉本由理的三根斷指誠懇的表示歉意。
杉本由理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作為博徒系黑幫,也就是主營賭博業務出身的,心狠手辣,一向只有他欺負人,但是今天卻被人欺負了。
平白斷掉了三根手指,他能嚥下這口氣才怪,已經在心裡暗自記下對方的聲音,發誓一定要其血債血償。
見他不說話,青山秀信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個小氣鬼,他轉身往外走去,一邊面無表情的抬起手在脖子上晃了晃,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山川一城微微鞠躬表示收到。
等青山秀信走後,一個小弟拿著個透明塑膠袋套在了杉本由理頭上。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感受的腦袋被矇住,熟知這種殺人手段的杉本由理霎時間驚恐萬分。
「我原諒你了!我不會……」
隨著塑膠袋收緊,杉本由理能呼吸的氧氣越來越少,聲音也跟著變得含糊不清,身體很快就停止了掙扎。
門外,青山秀信拿起電話打給山田雄之說道:「不是他偷的,另外你重新扶持個人當杉本家的家主吧。」
「伱把他……殺了?」另一頭的山田雄之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問道。
作為高高在上的檢察官,貪汙受賄的事幹了不少,但還真沒殺過人。
青山秀信淡淡的說了句,「萬一他記住我的聲音對我懷恨在心呢?」
他可不會給人報復自己的機會。
山田雄之嚥了口唾沫沒再說啥。
「還有沒有懷疑的物件,我們得抓緊時間了。」青山秀信又問了句。
山田雄之沉默片刻,然後又說出一個人,「伊藤宏,我的助手,不是杉本由理的話,那就很可能是他。」
「地址。」青山秀信簡言意駭。
山田雄之說了一個地址,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我現在很糾結,希望是他,但又希望不是他,我自認為他跟我那麼多年,我沒有對不起他。」
「我不太關心你們的感情。」青山秀信冷冷的說道,直接就要掛電話。
山田雄之察覺到這點,連忙脫口而出,「等等!這個……由我來問。」
看來兩人的感情還真是很深啊。
「行,你現在來荒川區南千住永信屠宰場。」青山秀信給他說了個地址然後結束通話電話,接著扭頭對身後的山川一城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