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三點吧。法醫當時給的死亡時間就是凌晨兩三點。這些孩子,凌晨跑到樓上去自殺,真是理解不了!”張主任連連搖頭。
凌晨兩三點,那時候應該是葫蘆花正開放的時候,應該很美吧。
一個生命就這麼落在盛開的花叢中,消失。
一個殘疾少年、平時坐輪椅、拄雙柺,凌晨兩三點,爬上七樓樓頂天台,跳下來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在怨什麼、恨什麼?
就算是自殺,他一定是不甘心的,以至於生前的畫作都因為怨恨和悲憤,成為靈物。
“你們學校還有什麼地方出過事?”文柔問張主任。
張主任指著前方道:“那邊的公園裡有個荷花池,有個學生失足掉下去後,淹死了。”
“也是劉杭的同學?”
“對,劉杭同班的,劉杭死後不久發生的。”
文柔提議過去看看。
張主任只好帶著幾人穿過花園到了荷花池邊。
荷花池面積不小,彎彎曲曲,總面積比一個標準籃球場大。
這個季節雖然也有個別荷花開著,但更多的是蓮蓬。
差不多要正午了,陽氣旺盛,荷花池看不出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這時候也不會顯現出來。
張主任也被文柔弄習慣了,這次不等文柔開口,直接說:“那邊的樹林有個學生在哪裡上吊,也是劉杭的同學。我們過去看看吧。”
幾人到了樹林,文柔覺得這樹林令人不舒服,但陰氣並不明顯。
看完樹林,張主任道:“還有一個學生掉進學校的水井,發現時,已經死了。也是劉杭的同學。水井在以前的食堂後邊,早幾年就填了,食堂重建擴大面積,那井的位置都佔了。”
言外之意就沒必要去看了。
文柔道:“張主任,麻煩你給我一份當初劉杭的同學和老師的名單和聯絡方式,還有他家人的聯絡方式。”
張主任為難道:“那些學生十年之前就畢業了,老師很多都不在我們學校了……”
姚宏儒立刻道:“拜託拜託,能找到的請盡力找找,沒有聯絡方式,家庭住址也行。”
張主任只好道:“好,我盡力找找,找到了發給你。”
文柔可不能等他慢慢找,說道:“麻煩你現在就去找找吧,我在學校走走。找到了我過去拿。”
姚宏儒道:“張哥,拜託拜託,等您找到了,咱們一起吃個午飯。”
張主任只好讓幾人先在校園逛,自己回辦公室去找十年前學生和老師的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