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也沒避開,更是好奇直勾勾瞧著他,目光坦然,像是隻是好奇他怎麼一個人。
許倚林很快轉開視線,繼續低頭獨自斟茶品茶。
景長霽鬆口氣,繼續裝作去瞧別人,思緒卻早轉到別處。
許倚林第一世平時很低調,等他後來跟著太子得到重視時他早就不是大理寺少卿。
因為壓根沒注意過這個人,所以並沒印象,只是名字熟悉,甚至從未見過面。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
景長霽想到如果真的是這個人第一世害死的大哥,先前對許倚林的好印象消失殆盡。
壽宴很快開始,成賢帝和霍皇后陪同太后一同前來。
宴會進行到一半,有人上前到成賢帝耳邊說了什麼,成賢帝臉色微變,很快尋個藉口離開了。
成賢帝一走,皇后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表現出來。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倒是也沒說什麼。
景長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猜測能讓成賢帝不顧太后壽辰進行到一半離開的,要麼是朝中大事,要麼是在意的人。
朝中沒出事,那就是人。
劉貴妃先前就病著,如今看來,應該也是因為劉貴妃。
春獵時成賢帝因為劉貴妃就沒參加,這次看來劉貴妃應該是病情又加重了。
景長霽去想第一世這時候宮中的事,發現想不起來太多,畢竟出事前他不學無術,出事後心思都在為兄長報仇上,並未特別關注過宮中的事。
只記得後來劉貴妃好像是沒了……成賢帝不知道是不是打擊過大,沒幾年也沒了。
「當心!」一道聲音將景長霽的思緒吸引回來,他朝聲音發來的方向看去。
發現竟然是許倚林那一桌的動靜。
景長霽看過去時,許倚林正拿東西擦拭胸口的衣服,那裡濕了大片,茶漬還挺明顯。
剛剛那一聲是旁邊的同僚提醒,從這反應看來,應該是許倚林不小心打翻了茶盞,澆了自己一身。
景長霽挑眉:這位許少卿剛剛在想什麼?竟然在太后的壽宴上這麼不小心?
許倚林看茶漬擦不掉,不敢耽擱,低聲說了一聲,帶著隨從悄然離席。
好在宴會大殿人多,加上此刻正在表演歌舞,倒是也沒人察覺到。
景長霽垂下眼不知想到什麼,也悄然退後打算離開。
「你去哪兒?」景安侯首先注意到,皺眉,怕老二又惹事。
景長霽看他一眼:「出恭。侯爺連這都要跟著?」
「你!」景安侯又被堵了回去,乾脆一甩袖子,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
景長霽落得自在,很快退了出去,沒引起什麼人注意。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帶著兩個侍從跟著。
景長霽三人從偏殿出去,沿著迴廊往前走,尋到巡邏的侍衛問了淨房的位置後繼續朝前走。
等沒人的地方,景長霽低聲吩咐其中一個侍從,讓他瞧瞧去尋許倚林。
景長霽帶著另外一個侍從當真先去了淨房,等出來後深吸一口氣,打量四周景色,像是乾脆出來透氣的模樣。
很快侍從又回來,低聲說了一個方位。
景長霽漫不經心朝前,像是毫無章法,最終走的方位正是許倚林的位置。
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恰好遇到一人。
景長霽一愣,隨即眼底帶了笑,拱手行禮:「見過國師大人。」
巫寂一愣,沒想到這麼巧遇到:「景二公子。」
巫寂是國師,這次又是太后壽宴,他裝扮的很是隆重,一襲純白色的國師袍,將他眉眼襯得愈發清俊,仙姿卓然。
只是景長霽乍然瞧見巫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