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次做手術時景長霽注意力都在病患身上,還是頭一次意識到這空間竟是能隔絕到外面的聲音,那豈不是代表著也能隔絕他的氣息與聲音?
景長霽一直屏息等著,也沒敢往那個方向看,怕來人武功高,就算感覺不到氣息,萬一能察覺到視線呢?只是最後景長霽沒忍住還是偏頭看了眼,只來得及看到一個黑影小心翼翼把那人背在身後,很快用輕功飛走了。
景長霽後知後覺意識到:看來不是五毒派的人,應該是來救這人的。
這種認知讓景長霽鬆了一口氣,至少這次一別,他們以後怕是永遠也不會再遇到,即使遇到,也互不相識,這樣無論對誰都好。
景長霽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也是從藥效來看,毒性那時候上來後他意識全無,那這人怕是也是如此。
如今藥效雖然解了,但對方大概比他藥效還強,所以這時候還沒醒來,甚至後來從始至終都被他踹到溪水旁不說,整個人昏迷不醒,直到被他的人找到也沒清醒,所以別說知道他,甚至記不記得這事都是一回事。
景長霽斂下眼,儘量不去在意今晚發生的這些事,就如同第一世後來發生這些後他選擇性的忘記,至少……如今他有所虧欠的這個孩子留下了。
景長霽眉眼柔和下來,等身體恢復一些,他也沒敢多留,怕五毒派的人找來,很快撐著從山洞另外一邊離開了。
等遠離山洞後,景長霽尋了一棵很偏僻的大樹爬了上去,躲在上頭時,他兌換出一些內服外用的藥,再解下腰帶綁住自己在樹枝上,最後用空間屏障隔絕,這才放心沉沉睡去。
景長霽這邊不知睡了多久,而另一邊,衛殷被其中一個暗衛尋到後立刻與其餘人匯合。
最後一行人重新回到最初的木樁前,高伯早就等在那裡焦急萬分。
「怎麼回事?王爺怎麼全身都是濕漉漉的?是發作了嗎?」高伯去摸趴在暗衛背後無聲無息的衛殷的肩頭,整個人冷冰冰的,身上的黑袍早就被水浸透,一頭墨發披散下來,整個人無聲無息的,讓高伯心頭不安。
最初發現的暗衛安撫道:「高先生不必擔心,屬下剛剛仔細探了脈搏,王爺的脈象雖然很亂,但至少不會再發作。應該是王爺先前失去意識跑去哪裡將體內兩種毒相剋產生的副作用發作出來,後來又為了再次發瘋。
所以將自己浸泡在冷水裡,屬下找到王爺時,他應該是泡在冷水裡很久,整個人都冷冰冰的。但萬幸這樣反而幫他剋制了忽冷忽熱的一種,最終反而用內力壓制下另外一種。」
暗衛知曉衛殷的情況,這也是他從自己的角度猜測到,但無論過程如何,王爺如今的確是度過了這一關。
至於下次毒發還有一個月,足夠他們尋到解決辦法。
高伯讓人立刻送衛殷上了馬車,換下濕衣服後,他已經端了湯藥過來,等餵給衛殷,再讓人診脈,脈象已經平穩下來。
但想到王爺之所以受這般罪,罪魁禍首都是秦大夫,饒是這些年對方的確曾經真心幫王爺醫治過,高伯也恨得咬牙切齒。
「你們在這裡守著王爺,萬不可再讓王爺受到任何危險。」他要再去逼問,一定要知道到底他們對王爺做了什麼。
就在高伯朝另外一輛馬車走時,突然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落了下來,暗衛發現是統領衛一的專屬訊號,立刻一個飛身將信鴿給握在手中,很快在腿上拿下來一個竹筒。
經過特殊的方法取下裡面的傳遞訊號,等開啟看完暗衛臉色一變:「高伯,出事了!」
高伯看過去:「什麼?」
暗衛拿著信箋給高伯:「衛大哥發訊息過來,說……景大人被擒,如今失去蹤跡,他們這些人已經去尋。」
高伯臉色也變了,皺著眉,顯然沒想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