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為何爭執間景二公子也暈了,所以沒來得及逃走,乾脆仗著死無對證,將一切髒水潑到李姑姑與靈俞身上。
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顯然沒想到景二公子不僅與睿王是假的,還敢動宮婢。
宮婢就算沒被皇上看上,那也是皇上的女人,這等同於二公子這是動了皇上的人?
成賢帝氣笑了:「景二,你怎麼說?」一個宮婢他還真不看在眼裡,但明目張膽這麼做,還真的是把他堂堂一個皇帝的臉面往地下踩。
誰給他的勇氣?睿王嗎?
成賢帝其實也聽出這事不能細究,很多東西也只是這小宮婢一面之詞,只是兩面不足以讓景二冒這麼大的險,但誰讓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剛好擺在眼前呢?
景長霽顯然看出成賢帝這是打算順水推舟讓這事一錘定音,等他被帶走,那麼不到半日,這事不是他幹的,也要是他幹的,讓他必死無疑。
而景長霽的死,絕對能成為睿王的一個黑點,成賢帝巴不得多多往衛殷身上潑髒水,至於死上一個兩個還真不算事。
景長霽斂下眼:「皇上,臣子冤枉!她說臣子與那位靈俞姑娘有染,她可有證據?僅憑一面之詞就這般冤枉臣子,臣子不服。」
小宮婢顯然有備而來,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雙手遞上:「這是二公子送給靈俞的定情信物,說是二公子平時隨身佩戴的香囊。」
景長霽眯眼瞧著那有些眼熟的香囊,的確是他戴過的:「這香囊是臣子的沒錯,但卻是過去戴的,後來留在景安侯府。皇上應該還記得,自從兄長出事,臣子並未住回過景安侯府。那麼這香囊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子,那麼從景安侯府拿到這香囊輕而易舉。」
成賢帝卻是冷笑一聲:「景家的,你說你是被人陷害,你倒是說說看,誰要陷害你?」
景長霽一愣,隨即抬起頭,朝著在場的眾人一個個看去,很快看到站在第二排的夏侯騫。
他目光繼續下移,等看了一遍後,突然出其不意手指一指,指著的正是夏侯騫:「是北冥大皇子!如果按照這位宮婢的意思,一個香囊就能定罪,那臣子還見過這位大皇子與李姑姑私下見面過,臣子還懷疑大皇子威逼利誘李姑姑為他所用獲取後宮訊息李姑姑不從,他為了怕被李姑姑洩露秘密,這才幹脆殺了李姑姑順便嫁禍給臣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景長霽不僅能找到人,還指了出來,難以置信看向夏侯騫。
但相信的並不多,畢竟怎麼看這位平時紈絝低調的北冥質子,怎麼可能會跟後宮的大宮女有關係?
夏侯騫很快出列,滿臉都是震驚與痛心疾首:「二公子,雖說我們沒見過幾面,但你不能為了脫罪就隨意攀扯旁人?小王可真的是冤枉至極啊。這位宮婢好歹指正你有香囊為證,你指證小王與李姑姑有關,那誰能證明?」人都死了,難道還真的讓李姑姑的鬼魂來證明不成?
夏侯騫面上無辜,心頭卻是一驚,顯然猜出景長霽這果然是猜到了自己,看來先下手為強弄死他這步棋走對了。
景長霽:「有啊,李姑姑能證明。」
隨著景長霽這句話一落,所有人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向趴在不遠處後背上都是血早就死透的李姑姑,二公子這是被人揭穿後破罐子破摔刺激瘋了?
李姑姑證明?怎麼證明?一個死人,怎麼證明?
夏侯騫都忍不住笑了:「二公子莫不是說笑?李姑姑已經開不了話了。」
成賢帝也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剛要讓人直接帶景長霽下去時,景長霽再次開了口:「誰說不能開口說話的?又不是死人,雖然受的傷的確嚴重了些,但幫忙指證一下還是可以的,李姑姑,你說對嗎?」
幾乎是景長霽話落的同時,一道很虛弱的聲音從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