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最後受不了一把將他的手給扒拉開,看到衛殷還有繼續追過來的架勢,警告看了眼。
衛殷遺憾但也勉強沒敢再亂來, 只是對北冥的這幾個使臣愈發不滿。
接風宴因為三公主「看上」未來皇后的事就這麼很快結束了, 以三公主不得不回北冥作為結束, 三公主也是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動一次心,竟然就這麼快結束了,唯一讓她欣慰的就是不用嫁給任何人,直接能回北冥。
可想到那張臉還是捨不得……但對方是未來皇后,想想剛剛成焱帝那可怕的目光,嚇得抖了抖,她還是趕緊回去得了。
而另一邊宴會結束回到偏殿,景長霽去沐浴洗漱,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衛殷抱著小一一還沒睡不說,甚至在他走過來時也幽幽看過來,那眼神怎麼看都帶著控訴,也不說話,只那麼直勾勾看著他,意思顯然明顯,想讓他哄他。
景長霽擦拭頭髮的動作頓了頓,隨即自然繼續擦拭:「一一睡了?」等湊過去才發現小一一還睜大著眼,懷裡抱著一個水晶球,捨不得放手也捨不得睡。
景長霽意外,剛剛他將人交給衛殷的時候還沒看到這水晶球:「哪裡來的?」怪不得小傢伙不肯睡,這東西在昏暗的寢殿裡泛著光,尤其是光還是彩色的,他在現代倒是見得多了,但顯然小一一是頭一次見,興奮的不行。
衛殷道:「北冥送來的禮物之一。」他也是讓人檢查過了沒問題才拿給一一玩,「說是那位曹相偶然得到的水晶球,一一喜歡這些小玩意,就拿來給他看,結果小傢伙抱著不撒手了。」
景長霽看他還肯說話,看來還是不夠氣,等擦乾頭髮,低咳一聲:「把一一給我,你去洗漱?」
衛殷卻沒動,也沒把小崽子給他:「阿旭就沒什麼話跟我說?」
「說什麼」景長霽挑眉,眼底卻帶了笑,只當沒看到衛殷眼裡酸溜溜的怨念,差點沒繃住嘴角也揚了起來。
衛殷一直盯著他看,哪裡看不到他這是故意的,抬起手寬大的袖袍將小一一和水晶球一起擋在裡面,湊上去咬了一下景長霽的下唇。
因為也是故意的,所以力道稍微重了一些,惹來景長霽立刻退後一步,指尖摸著嘴角:「有病?」
倒是也沒生氣,對方雖然帶著懲罰的性質,卻並不怎麼疼,顯然也沒真的用力氣。
衛殷:「是,病得還不輕,是一種名為醋症的病,阿旭不跟我解釋為什麼盯著那位三公主瞧?長得看好?哼哼。」他也瞧了眼還沒他好看,如果真的要看,他給他看。
景長霽挑眉:「我什麼時候盯著三公主看了?」
衛殷氣笑了:「還不承認,就之前曹相要將人送走的時候,你不是一直瞧著她?」當時他可看得真真的,景二都看呆了!
景長霽終於後知後覺想起來,他還以為衛殷只是單純吃醋,氣三公主看上他,聽到這差點沒忍住白他一眼:「皇上想多了,我那會兒沒看三公主,是瞧曹相去了。」
衛殷才不信:「一個糟老頭子你看他作甚?還看怔?」景二這是會撒謊了,絕對有貓膩,不會……真的被小姑娘的傾慕給動搖了吧?
理智告訴衛殷不可能,但偏偏景二的舉動也不太正常。
景長霽把他袖子拿開,把抱著水晶球終於有些昏昏欲睡的小一一抱過來:「我雖然是看怔了,但不是看曹相,而是看他後面的人,他帶來了三個手下,其中一個身形我覺得……很是熟悉。」
景長霽皺著眉,說實話當時只是那麼一瞧,說是熟悉也熟悉,但仔細去瞧卻又是很陌生的,不像是他認識的人,甚至身形其實記憶裡也沒有,但他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哪裡見過對方。
衛殷這時也冷靜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曹相的義子曹令溪,穿暗紫色長袍的那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