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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切。”

“如你所願!”

雄鷹俯衝向大魚,一瞬間,那雙鋒利的猶如尖刀般的爪子刺破了大魚的鱗甲,如潮的痛楚撕扯著大魚的靈魂,然後身體一輕,大魚帶著水花,離開了棲息一生的河水。雄鷹揮舞著翅膀,掠著水面飛了一段,隨即,好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衝向了湛藍色的天空。

大魚的願望實現了,它看到了在茂密的青翠中延伸向遠方的叢林,看到了在微風中波浪起伏的原野,看到了墜入地平線的夕陽,看到了嵌在天幕上的繁星。

鮮血滲出傷口,沿著身軀在長空滴落,大魚開合的嘴唇越發微弱,生命的光華一點一點地在它的眼中消散。

“謝謝您,尊敬的雄鷹,謝謝……”大魚微弱的聲音中帶著最後的真誠,終於,在滿足的低語聲中,生命離開了它的軀體。

雄鷹並沒有回話,依然繼續飛著,彷彿它早已看淡了生死中的因果……

在一聲窒息的驚叫中,西里安醒了過來。劇烈起伏的胸膛驅動著身體大口大口地攝入著空氣,身下的床單早已被冷汗打溼,難纏地裹在身上,讓他感到異常難受。

西里安將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儘可能地貼近心臟,他能清晰地聽到心臟在胸膛中發出砰砰的聲音。而那不真實的夢魘卻好像真真切切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種生命在自己身上逐漸遠去,那種瀕死的好像溺水一般的冰冷。

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呼了出來,強迫自己放鬆下來。然後坐起身,傷口的刺痛讓他眉頭微皺。幾乎可以肯定,和索拉姆的對決給自己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創傷,更不要說最後那個打入自己胸口的血色符文。某種程度上講,對未知的迷茫往往要比切實存在的敵人更加讓人心神不寧。

暖爐中的木炭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橘色的火苗歡快地在上面跳躍著,火光將西里安的影子映在厚厚的帳布上。外面,隱約能夠聽到肆意的嬉笑聲,以及奔放的歌舞聲。戰爭結束了,短暫的傷痛之後,生者的確有資格去慶祝偉大的勝利,還有來之不易的倖存。

西里安輕輕嘆了口氣,想要起身活動一下。這時,從帳篷外走進來一個拖著茶盤的中年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頭髮濃黑,面板微白,蓄著一抹利索的小鬍子,個子不高但很挺拔,深灰色的短衫打理的非常整齊,沒有一絲褶皺。

他叫卡爾·雷斯多,是西里安的高階總管,雷斯多家族世代作為侍奉峻河公爵的高階總管綿延了上百年的時光,傳到卡爾這裡已經是第七代了。忠誠,幹練是雷斯多家族引以為傲的資本,當然,歷代峻河公爵都沒有忘記賜予這個忠誠的家族最厚重的榮光。

“大人,您醒了?您的傷勢怎麼樣了?”卡爾一邊說著,一邊將托盤放到書桌上,然後拿起一件斗篷,回身想要攙扶剛剛起身的西里安。

西里安的動作一滯,顯然想起了那個頹然倒下的身影,以及那段臨死前的話語。

“不用,沒那麼嚴重。我睡了多久?卡爾。”西里安擺擺手止住了卡爾的攙扶,接過斗篷披在身上,然後走向了書桌。雖然戰爭結束了,但是還有大量的事情等著處理,這些繁瑣的善後工作甚至要比打仗本身更加令人頭疼。

“有一段時間了,您睡著的時候,坦德拉伯爵大人來看望了兩次,需要我通知各位大人您已經醒了麼?”卡爾點燃了帳篷中的火把還有書桌上的燭臺,很快,原本有些昏暗的環境頓時明亮了起來。

隨後他熟練地拉開椅子,讓西里安坐得更加舒服一點,又從托盤上的銀壺中倒出一杯熱奶酒。很快,濃郁的奶香混合著蜂蜜的味道瀰漫在了帳篷之中。

一口奶酒下肚,奔騰的熱流順著胸膛四散開來,西里安的身體終於有了點溫暖的感覺。“暫時不用,我先給國王陛下寫封信吧,等一會兒和書記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