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帶你去玩,好不好?”
“好耶。”
連夏向來很愛熱鬧,眉宇間被養出來的驕矜自然又高傲,“你記得給我準備好衣服,所有都要早秋的高定。然後我要開你車庫裡那輛限量款的拉法……”
瞿溫書神色越來越深,索性將人抱了起來。
正要往屋內走。
幾名保安卻開著巡邏車帶一名快遞員趕了過來:“瞿先生,連先生。”
瞿溫書將連夏半按在懷裡,目光很冷:“什麼事?”
“是這樣。”
保安擦了把汗,“這是國際特快的送貨員,說是連先生到了一幅畫,我已經確認了資訊,的確是連先生的。怕耽誤時間,就趕忙給送過來了!”
保安巡邏車上的確放了一幅畫。
根據包裝來看畫幅應該尺寸不小,約莫長寬各三米左右。
包裝的非常精美,就算經過長途貨運,也沒有絲毫損壞。
快遞員將畫從車上卸下來,客氣的道:“因為畫作保價貴重,還得請連先生當面檢查確認,然後再簽字簽收。”
“哦。”
連夏從瞿溫書身後繞出來。
畫框上貼著國際快遞的資訊,郵寄人是那家中介,收貨人是自己。
大概就是中介所說的那座島嶼的新主人所送的畫。
也太客氣了。
連夏熟練的從瞿溫書兜裡摸出把瑞士刀,對著畫作磨刀霍霍:“那我拆了。”
外層的包裝脫落,內裡的畫作包裝在塑膠膜布里。
快遞員幫連夏一起拉開布膜。
瞬間,整張畫的模樣便清晰的顯露出來——
那是一張色彩非常濃郁的人物畫。
更精確的說。
那是一張……侵犯意味極強的油畫。
整幅作品由厚塗風格畫成,畫風詭譎陰冷,色彩奇異壯麗。
一隻黑色的蝴蝶翕動它巨大的羽翼,騰空而起。
翅膀上的金粉隨之散落,在霧霾瀰漫的深藍色天空中斑斕四濺。
而蝶翼之下——
未著絲縷的男孩以近乎獻祭的姿態瀑露於祭臺之上。
半空中的來自東方的絲綢垂散而下,半遮半掩,卻更像是某種引誘。
而正中央的少年像是必須依附於那隻蝴蝶,才能保全自己最後的一絲體面。
祭臺之下。
無數面一字擺開的長鏡,清晰無比的折射出祭品的臉。
漂亮的桃花眼水光瀲灩,豔麗蒼白的線條和容貌引人垂涎。
那是現在的連夏。
在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人都看清了右側位置的兩行字。
像是為了能讓欣賞者更徹底的看懂。
這位畫家特意在義大利語後重新標註了中文。
——當風起之時。
——你屬於我。
落款。
rseven。
在壓抑又窒息的死寂裡。
只有瞿溫書維持了最彬彬有禮的風度。
他甚至親自從送貨員手中接過了畫, 問:“哪裡簽收?”
送貨員呆滯許久:“……這,這裡簽字就可以了。”
“好。”
瞿溫書露出個格外溫和的笑,“對了, 方便告知我寄件地址麼?”
送貨員:“當,當然可以。”>r />
送貨員翻出郵寄單:“先生, 您看。”
瞿溫書微微眯眼,片刻後道:“真遺憾……是房屋中介。”
明明今天室外溫度並不算高, 送貨員卻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冒了一身冷汗:“簽收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