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焦急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邊傳來:“老闆,查到連先生ip了,我現在立刻發給您!”
從後窗出去一路便能連著小徑走到礁石旁。
深夜的礁石更顯得幽深,連帶著站在礁石上向下望去,幽藍的海水透出一種濃烈的陰鬱感,頗有種恐怖片的氛圍。
連夏嬌氣,怕病,怕疼,怕死。
所以這條路從來沒有被想起或者被封鎖。
也因此。
當戚韶之為了給心愛的人過生日而匆忙回家,卻發現心尖上的人赤著腳站在火山礁石上——
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我查過了。”
即將進入又一個盛夏,海風將連夏身上過長的t恤吹起一腳,顯得他整個人愈發單薄又脆弱,是那種久病不愈的蒼白。
連夏被吹得晃了一下身子,便發現站在對面的戚韶之似乎要比自己更加緊張,於是頗有得意的笑了一下:“這裡有時候會有非常大離岸流,但有時很平靜,很安全。”
“我太無聊了,戚韶之,我每天著實太無聊了。”
連夏又輕輕晃了兩下,晃得戚韶之面色比連夏都更要難看幾分。
“所以我們打個賭吧。”
連夏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漆黑的海面,“要是離岸流,我就魂歸我自己;要是被你撈上來,我就去戴你那頂最貴的皇冠。”
“不——!”
戚韶之覺得自己像是已經死了,可卻偏偏沒能死在連夏面前,“連夏,你下來……你想去哪裡,想要自由,都可以,先下來好嗎?”
連夏一彎唇:“你在拖延時間準備救援船,可惜我又不是反派。”
“戚韶之。”
連夏喊了一聲。
戚韶之近乎崩潰的望向他。
便見那個少年挑眉,極不訓的向自己豎起了一根中指,用和兩人初見時完全不同的張揚——如一尾人魚一般,瞬間消失在了白浪翻滾的還海面中。
b市的夏天往往來的很早, 過度的乾燥和令人難受的炎熱共同組成了這個大城市喧囂的節奏。
車水馬龍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斑駁交錯的光影裡不斷忙碌,繞過晚高峰正在堵車的主幹道,再向前穿行過被梧桐樹蔭遮蔽的街道。
鬧中取靜的中式建築被厚重又奢靡的圍在園林中央的人工湖邊, 戒備森嚴的保全體系依次查驗來訪客人手中黑金的邀請函,再由禮儀雙手獻上一份拍品詳情, 引匯入座。
灼燙的酷熱炙烤著每一寸土地。
建築中卻保持著最適宜的溫度和溼度。
可惜跟在禮儀身後的人面色過分蒼白,哪怕他已經在炎炎夏日仍穿著長袖和長褲, 甚至長袖外還另加一件外套,身形依然像要隨時搖搖欲墜。
但比這還要引人注意的是,那人長得分外好看。
在這種場合工作, 禮儀見過許許多多人, 各路明星也不在話下。
但在剛才第一眼見到身後這個人時,她還是在第一秒鐘愣了愣。
b市真正能進這個拍賣場的人和圈子並不多,禮儀自然見過和身後這人一起來的另一位,但在她工作這幾年,似乎應該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