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之一。
顧培培知道周少卿這幾年特別喜歡帶她去看一些舞劇,生怕她在這方面疏慢了,其實她想說沒有,她懷著孩子走過的這一年,真的學到了太多東西,桑巴舞蹈、吉普賽舞蹈的熱情,芭蕾舞的優雅,拉丁舞的性感,街舞的自由奔放,種種類別隨著她越走越遠,也都瞭解了很多很多。
胸中有千壑,則看得更遠,所以她對於當初在景藍舞團的那些鬥爭,如今想想反而覺著很沒意思。
誰都是要追求更高更遠的境界,這一年的走走停停,雲杉已經被她狠狠的拋在身後,她壓根就不在乎這個人的存在。
然而當她走進歌劇院的大廳,才發現一行特別熟悉的字眼,居然是世界舞蹈大賽的決賽??
世界舞蹈大賽的決賽居然是在今天嗎?!顧培培一下子愣住。
周少卿握著她的手,牽著她往裡走
,一邊和她細細的說著:“你是不是忘記了,這個世界舞蹈大賽是籠絡世界選手,而最後在年末於巴黎歌劇院舉辦最後的決賽。”
“我生孩子呢,哪裡記得住那麼多!”顧培培暗恨自己的記性,她果然都忘記了。
周少卿笑了笑,不以為意,“有我幫你記著。”
顧培培跟著周少卿,問他位置在哪裡,周少卿有注意到她雖然口中說的輕巧,可眼中還是有些微遺憾,這可是她自己靠實力闖進的一場決賽,然而這一年都沒有出現,恐怕早就已經沒了資格。
忽然間她聽見身後傳來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熟悉是因為曾經聽過不少次,陌生當然是因為這聲音已經太久沒有聽見了。
果然,她轉身就看見雲杉攬著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站在那裡,興許是身邊男人的質量相差太遠,讓雲杉赫然間很想鬆手,可她不敢,身邊的人是她的金主。
顧培培先是愣了下,而後展顏笑了,她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拉著周少卿準備繼續往裡面走。
雲杉早在第二輪比賽中就已經被淘汰,以她的資質能走到那個位置全靠金主,以至於當時國內的很多評論,都說“顏還不錯跳的太渣,以至於我們這些舞蹈白痴都能看出來她遠不及和她pk的那些人,偏偏人家上了,也不曉得是不是後臺硬。”
但事實證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靠錢走到最後,雲杉下去的時候,多少人在網上慶祝,慶祝這個女人終於下去了。
今天雲杉是跟著自己的金主來現場看決賽的,但是她沒想到居然會看見很久沒出現的顧培培。
可是一年不見,顧培培的變化真的很大。
她看起來身條更漂亮了,倒是以前那不盈一握的小腰似乎圓了一點,可身上的氣質越發的沉澱和迷人,原本她彷彿一朵帶刺的張揚的玫瑰,如今反而變得含苞待放,似是更容易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在這滿是西方人的地方,突然間出現幾個東方人,那金主似乎對顧培培也有些著迷,死死的盯著她,這樣的感覺令雲杉十分難受,她惡狠狠地說了句,“你還有資格來比賽?你不是之前已經棄權了?”
“是……”顧培培本來就不打算和雲杉這種喪家之犬打交道。
以前她的男友陳信和還算不錯,眼下她跟著這樣的人,真不知道她自己快樂不快樂,所以顧培培剛剛開口,卻被周少卿溫柔的包住了她的手。
顧培培愣愣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當然有資格,你最近特別喜歡的那首曲子我已經幫你報給了組委會。”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