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拂了下凌亂的長髮,“臨北,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只希望有些事情,你能坦白的告訴我。”
沈臨北已經隱隱感覺到顧佳期的情緒,和以往不大一樣,他鄭重回應,“好。”
“江秋的出現,是誰的陰謀。他娶我,是臨時決定,還是蓄謀已久。”顧佳期的第一個問題就讓沈臨北沉默良久。
半晌,他回答:“江秋的出現,和我們無關,他娶你,還是我慫恿的,當時我認為你們顧家雖然運營不是特別好,但固有的渠道卻是隱藏的優勢,娶你,的確有我們的目的在。”
顧佳期的心一點點的開始凉了下去,“所以,他從一開始娶我,就有離婚的打算是麼?”
“哦,一開始是有的。但現在肯定沒有。”沈臨北試圖為裴莫行解釋,“這個人雖然很多事情不說話,但至少是個負責的男人。”
顧佳期笑了笑,容顏憔悴,“我們顧家,已經四分五裂,當初他和我提議,讓媽媽把渠道拿回來自己操作,這也是你們的計劃之一,對麼?你不回答,我就當做是你的預設……沈臨北,我的利用價值已經徹底結束,所以今天,他和白露的訂婚也提上了日程,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什麼?為了那個女人?” 究竟會不會有這樣一種愛情,即使毫無希望,一個人也可以將它長久地保持在心中;即使生活每天吹它,也始終無法把它吹滅……?主人公傑羅姆自小愛著表姐阿莉莎,阿莉莎雖然對傑羅姆也懷有同樣的感情,但她恪守清教徒的自我約束,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底,最後積憂成疾,不幸身亡。
腦子裡過著一遍又一遍的《窄門》的內容,顧佳期伏在桌上,她希望自己只是多想了,不會把《窄門》和裴莫行聯絡到一起。
與感情無關,也許只是個巧合。
顧佳期想起自己其實從來沒有觸碰過裴莫行的私人領域,一個是想保持點距離,給彼此留些空間,二個是裴莫行沒有邀請過她,作為從小被良好教養的性子,顧佳期也就沒有去偷窺的習慣。
書房裡已經沒有裴莫行的電腦,他是帶走了的。
但是其他的一些物件都還擺放在書房裡,顧佳期起身走進了書房,濛濛跟在她的腳邊蹭來蹭去。
“濛濛……”顧佳期低身抱起濛濛,輕輕的用下巴蹭著它的頭頂,“你說,你爸爸他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窀”
其實本來她是不該懷疑的。
一本窄門,一個白露的電話,令她隱隱有了一種感覺。
裴莫行在應對白露的時候,或者態度比面對她的時候差,可是有兩句話基本是一樣的。
那就是不說,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說。
或者說,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和現在說,有什麼區別呢?顧佳期自認她已經和裴莫行足夠親密,他就算告訴了她,她也不可能和別人說去。
她就那樣讓人不信任?
或者正是因為這樣不舒服的體驗,才會令她不安起來的。
顧佳期骨子裡是有那麼點敏感,可是這種敏感並非無的放矢,她和裴莫行在一起也算有些時日了,他對她的好和溫柔,她能感受的到,可又莫名的慌亂,當真喜歡,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讓她和白露是一個待遇?甚至……還不如?
顧佳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她想確認。
書房很整潔,也很簡約,如同他本人那樣的感覺。
顧佳期坐在他平時坐著的椅子上,伸手開啟了他的抽屜。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該做這件事,可她的確忍不住,抽屜裡有一本他往日習慣用的黑皮筆記本,厚重寬大,開啟後是一些裴莫行的記事習慣,忽然間顧佳期的眼睛停在了其中一張便箋上。
便箋是淡淡的綠色,一看就是女孩用的,娟秀的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