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是灰撲撲的,沒絲綢那麼漂亮。
陳溫謹任勞任怨地將人綁好,然後掏出一桶涼水往管家面門上潑去。
杜子滕看著這狗血情節,拉著淳延往後退了幾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溫謹這麼一潑之後,空氣中的惡臭味更濃烈了。
管事胖子劇烈咳嗽幾聲,緩緩睜開了眼。陳溫謹立即一腳踹到管事的胸口,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兇狠地問道:“姓名年齡修為,快報上來!”
“你,你們想做什麼!”管家並沒有回答陳溫謹的問題,而是驚慌失措掙扎起來。也不知道陳溫謹是怎麼綁的,他越是掙扎,繩子綁得越緊,在管家軟軟的肥肉上勒出幾道深深的痕跡,然後很快被肥肉給淹沒。
杜子滕不忍直視地別過頭,淳延則繃緊小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溫謹見自己被忽視了,於是又一腳踹上去,將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管事這才哆哆嗦嗦地答道:“我,我叫劉天,五十六歲,練氣後期。”
“家裡都有什麼人?”陳溫謹不給劉天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問。
雖然他覺得這樣沒什麼用,但小少爺昨晚吩咐了,只好照做,至於那些心理壓力什麼的說法他是一個字都沒聽明白,反倒是旁聽的淳延一臉若有所思。
“沒,沒人了。”劉天眼神閃爍,陳溫謹見狀,又一腳踹過去,劉天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給小爺說實話!”陳溫謹從旁邊的刑具架上取來一根藤鞭,只是輕輕一抽,劉天身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杜子滕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腦補了些兒童不宜的畫面,總感覺他快憋不住要笑出來了!清咳兩聲,提示陳溫謹快一些。
最後沒什麼骨氣的劉天被鞭打了兩下,就什麼都招了。
當年將善延帶走的人,正是明華,不過那時他用的並不是波若寺的名義,而是一個處於中元大陸的小宗門,名叫賢思宗。再多的劉天也不知道了,而且今天還有個意外收穫。
按照劉天所說,他們在大莊主的儲物袋裡得到了一塊圓形玉佩,聽說是一個秘境的通行令牌,不過他們並不知道那處秘境在哪。
杜子滕對這玉佩興趣不大,只看了一眼就交給淳延,然後磨拳霍霍地跑到了偏廳,昨天答應留下來的幾個人已經在那等著他了。
“淳延,東西都帶了吧?”杜子滕一邊走一邊問道。
“都帶了,你已經問過十遍了。為什麼要那麼麻煩啊,直接簽訂主僕契約不就好了嗎?”淳延不理解杜子滕這捨近求遠的做法,問完之後只得到杜子滕高深莫測的笑容,還有溫柔的撫摸。
淳延不想逼杜子滕說,於是也沒有再過問,反正答案他遲早會知道的。
莊子的偏廳比被毀掉的正廳小了一半,但也能容納近百人,而且沒有門,除了靠牆的那一面,其他三面都用了三品材料雪蟾絲做成布簾,風一吹,雪白的簾子就會輕飄飄地被吹起,根本遮擋不住視線,反而有種飄然的仙氣。
也不知道五義莊哪個那麼好品味,可惜這些過了今天,都是要被拆下來的,杜子滕無情地想著,就邁步進去。
偏廳裡的幾人見到都對杜子滕行了個常禮,杜子滕非常不心虛地受了,只是彎個腰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杜子滕跟淳延坐到了偏廳唯二的兩張椅子上,端起桌面上還冒著熱氣的靈茶裝模作樣地輕抿一口,才將自己打了一晚上的腹稿說出來。
“既然你們願意留下,從今以後就是我丹閣的人了,我定不會虧待你們。還有一點,從今以後,這丹閣除了我之外,他就是最大的主人。”杜子滕說著,轉頭看了淳延一眼,從而錯過了底下一些人深思的目光。
等他們又重新給淳延見過禮後,杜子滕才繼續:“既然這五義莊換了新名字新主人,這規矩也得換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