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過我突然想到啊，&rdo;黑導突然又道，&ldo;你這麼喜歡你的狗，以後老婆會不會生氣？&rdo;

&ldo;嗯？&rdo;

&ldo;我是覺得，任何人都會吃醋吧？&rdo;

&ldo;不一定吧。&rdo;周瑾初笑了笑，&ldo;一定有人不吃醋的。&rdo;

&ldo;我看未必……&rdo;

那邊，肖凌霄動了動耳朵。

誰說沒有？他心裡想：如果我變回人，我就不會吃醋‐‐我為什麼要吃自己的醋？

第19章 &ldo;虎毒&rdo;（五）

肖凌霄的最後一場戲其實就是整部片子的最後一幕。在這個長鏡頭當中，曾經的家院門緊鎖，小院子裡長滿野糙，沒有一點點的人氣，只有那條髒兮兮的狗每天都在門口等，好像在盼望幾位主人再一次回到家中。每次有車停在路旁，它就急急地跑去看，發現不是主人之後再踱回原先的位置，繼續它漫長的等待。

肖凌霄被弄得灰頭土臉，連光滑的毛都打起了結。

周瑾初皺了皺眉頭。

&ldo;瑾初，這是為了藝術，連你自己都刻意增重過。&rdo;

&ldo;我知道。&rdo;周瑾初俯身摸了摸可憐兮兮的肖凌霄，說，&ldo;晚上回去就都好了。&rdo;

&ldo;……汪。&rdo;

不過，雖然沒有意見，肖凌霄卻一直故意躲在一個架子的後面，不讓周瑾初直接看見他，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樣子醜醜的。

他倒不怕因為拍戲變得難看，他在意的是在周瑾初面前醜，讓周瑾初突然覺得他也沒有那麼可愛。

肖凌霄躲在架子的後面等待那些人佈置好現場。因為看不見人，他覺得沒意思，百無聊賴地趴在那，趴著趴著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和拍戲有沒有關係，肖凌霄做了一個夢，那個夢裡面，他也沒有主人了。

周瑾初發現他是人裝狗，氣得將他給打出了屋子，還罵他是&ldo;假狗&rdo;和&ldo;偽劣狗&rdo;，應該被拉到315晚會上示眾，他每天都回去磕頭認錯，可是周瑾初再沒出現過。

他&ldo;嗷嗚&rdo;一聲就嚇得醒了。

剛才的東西那麼地真實，他醒來之後心臟竟通通地跳，夢裡那種絕望蔓延進了現實。

&ldo;行了行了。&rdo;黑導說道，&ldo;忠犬趴在門口。&rdo;

&ldo;嗯。&rdo;有人應了一聲。

肖凌霄被按在門口，然後眾人便都起身離開。

&ldo;……&rdo;不知怎麼回事，周瑾初並不在，肖凌霄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剛才的夢過後，肖凌霄很缺愛。他特別想撲進&ldo;主人&rdo;懷裡，可是他又不能那樣去做。

‐‐他必須得乖乖趴著。

&ldo;好，&rdo;黑導說道，&ldo;那開始吧。&rdo;

場記用力地吼：&ldo;第225場，1a鏡！&rdo;

&ldo;……&rdo;

因為劇本，也因為那個夢，肖凌霄情緒極端地低落，他蔫蔫地趴著，耳朵耷拉，眼角下垂。

&ldo;……！&rdo;突然之間肖凌霄聞到空氣裡好像有一點點周瑾初的味道。

他低頭嗅了嗅，果然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