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川憲友難受,所以當即提出告辭,「憲友哥,大嫂,今天讓你們破費了,警視廳還有個會開,我和綾就不打擾你們獨處,先走一步。」
淺井綾也夫唱婦隨的站了起來。
「慢走,開車小心。」淺川夏甜甜一笑,揮了揮手語氣溫柔的囑咐道。
青山秀信和淺井綾鞠躬後離開。
一出門,淺井綾就吐出口氣,揉了揉眉心,「頭都暈了,生怕哪句話讓淺川夏不高興,還得分析她說的某句話是想看見我什麼反應,然後給她對應的反饋,而且要裝作很高興。」
在警察系統她大小也算個公主級別的人物,都是別人討好她,所以討好淺川夏這種事對她來說頗有難度。
「忍一忍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不用看任何人臉色,不用顧及任何人的想法,隨心所欲。」青山秀信握住了她手背白皙嬌嫩手心有繭的柔荑。
淺井綾嘴角蕩著一抹笑意,心裡雖然甜滋滋的,但表面上卻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少吹牛,首相都沒那麼大的口氣,要是能少在外面給我戴新的綠帽子,我就千恩萬謝啦。」
「還不是怕伱冷。」
「你說什麼?」淺井綾氣惱,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我頭更暈了。」
「又暈了?我給你治療一下。」青山秀信體貼的把她攬入懷中關心道。
淺井綾目露疑惑,「怎麼治療?」
「小鳥醫人。」青山秀信回答道。
淺井綾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背一句不相干的成語。
顯然,她還是不夠深入瞭解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沒聽到其中真意。
但在青山秀信不辭艱辛的的言傳身教下,她深深的領悟了,透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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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像是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早上晴空萬里。
下午烏雲密佈。
晚上暴雨傾盆。
大雨肆意沖刷整座城市,似乎要洗滌乾淨繁華下藏著的罪惡和醃臢。
雖然霓虹依舊燦爛,但暴雨天終究是沒多少人出門,街上空空蕩蕩。
新宿區,某路邊一輛線條優美的白色保時捷跑車晃晃悠悠,隱約傳出的陣陣哀嚎被噼裡啪啦的雨聲掩蓋。
一隻穿著高跟鞋的腿伸出了窗外晃盪,啪嗒,鞋子掉落,露出肉色絲襪包裹的小腳,足尖用力內扣,車內的人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很快整隻玉足都被雨水侵溼,看起來更加魅惑。
伸出窗外的腳終於停止了蹬彈。
車門開啟,一道身影冒著雨消失在黑暗中,而身後的車裡躺著一具衣衫略顯凌亂,頭部被鈍器砸得完全塌陷下去,只剩下半張臉的中年女屍。
轟,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車內女屍的臉更顯血腥猙獰,就猶如惡鬼。
天亮,雨停,白色保時捷附近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警察正在進行初步調查,外圍擠滿了記者和吃瓜群眾。
「怎麼樣,是個什麼情況?」
出現場的是中村真一,他一邊別上證件,一邊撩開了警戒線鑽進去。
「死者為女性,根據駕照顯示今年四十歲,財物沒有損失,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錢包還在,死亡原因是頭部遭到重擊,兇器疑似鐵錘,現場沒有留下指紋和毛髮,死者指甲裡也沒發現皮屑,兇手準備得很細緻。」
現場調查的機搜人員上前彙報。
「死者身份能確定嗎?聯絡上家屬了嗎?」中村真一連續問了兩問。
「根據死者包裡的電話本聯絡到了她丈夫,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
機搜隊長話音才剛落下,一道悲憤又激動的聲音就傳入眾人的耳中。
「讓開!給我讓開!我是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