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解歸理解,可反抗歸反抗。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仁平國雄的算計得逞,否則那可就太憋屈了。
所以必須偵破連環殺人案,或者破個更大的案件,轉移大家注意力而掩蓋自己破不了連環殺人案的事實。
「咚咚咚!」
突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青山秀信喊道。
淺井綾推門而入,俏臉上滿是急切和氣憤,「現在警視廳裡都……」
「我知道了。」青山秀信瞬間猜到她要說什麼,直接開口打斷她的話。
淺井綾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著桌面,氣沖沖的說道:「仁平伯父他怎麼能這樣?分明就是仁平大郎先對付你結果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因為仁平大郎是他兒子啊!」青山笑著回了一句,看著眼前隨著呼吸起伏不定的糧倉伸手捏了一把,嘴裡還說著:「幫親不幫理這才是常態。」
換成是他,他也會幫親不幫理。
「你還笑的出來,好多人都等著看伱笑話呢。」淺井綾一巴掌拍開他的髒手,皺著秀眉說道:「只是警視廳內部知道此事還好,丟臉也是關起門來在自己人面前丟,就怕他面對記者公開發言的時候把這事說出去。」
「這倒是不用怕。」青山秀信搖了搖頭說道:「因為他肯定會這麼做。」
「那你有信心破案嗎?」淺井綾嘆了口氣,沉默片刻後突然問了一句。
青山秀信聞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你在說什麼屁話?還真當我是神探了,那麼多警察都破不了的案子我怎麼破?除非運氣非常好。」
做什麼事都需要一點運氣才行。
「唉。」淺井綾又嘆了口氣,接著重新振作起來,「不管怎麼說總不能什麼都不做,我給你介紹個人吧。」
「誰啊?」青山秀信好奇的問道。
淺井綾指了指那些卷宗,「當時全權負責這個案子的人,麻生修一警視正,雖然他最終沒破案,但他肯定是對這個案子瞭解最多最深的人。」
「而且,說不定他對這個案子有執念,你可以邀請他一起重新調查這個案子,不僅多了個幫手,要是破不了的話,也多了個分擔壓力的人。」
「行,你安排吧。」青山秀信答應下來,畢竟淺井綾說的確實有道理。
果然正如同青山秀信所料,警視廳宣傳課在當天下午就一個案件接受記者採訪時,無意間透露出青山秀信將重啟1990年連環殺人事件的調查。
記者當即就此連續追問,宣傳課發言人進一步做出回答,稱警視廳全體上下都對青山秀信有信心,說了一堆誇讚青山秀信破案方面天賦的話。
在別人看來,這是在為青山秀信做正面宣傳,充分表達了警視廳對他的看重,所以才不吝讚美,然而只有青山秀信自己才知道被火烤的感覺。
……………………………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
自從背刺了仁平大郎後,蒼井原一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但是都沒接。
他雖然因此而受到民眾誇讚稱之為最正義的媒體人,但心裡卻一直都很忐忑,擔心來自仁平大郎的報復。
所以整個人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今天一整天都無心工作,一直在胡思亂想,等他回過神來時,扭頭往窗外一看,才發現天早就已經黑了。
「呼——」
蒼井原一吐出口氣,收拾了一下東西,拿著公文包和電話往外走去。
走廊還亮著燈,但卻空空如也。
來到電梯口時,卻看見今天剛被調到政治部來的松本梔子也在這裡。
「蒼井主編。」松本梔子看見他後有些不自然,拘謹的彎腰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