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喊道:“等一下!”
捕快抬頭看著慶王,問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慶王急急下轎,走到女子面前,端倪許久,臉上帶著疑惑,最後,漸漸地失望,他正想發話,讓捕快帶她走,那女子卻忽然說:“真認不出來?面容不一樣了,但是眼神和聲音總是變不了的吧?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懂得易容術的。”
慶王胸口猛地一疼,那時候,他懷疑她帶了臉皮,她說她的易容術很高明,其實,一切都是謊言,是那時候的他太過單純,也把她想得太過單純了。他像以前那樣伸手去摸她的臉皮,這一次不同的是,他真觸及她臉頰邊緣有一層薄薄的口子。頓時,那消失已久的陽光,全部都回到他的生命裡。
女子邪魅一笑,“我是大夫,得知太后太妃有病,特入京來醫治的。王爺,能否帶我入宮為太后治病?”
慶王牽著她的手,心底還溢滿著激動和震驚,久久不能言語。一切,都像是夢一樣,來得太突然了。
慶王今日早朝沒有來,也沒有命人來請假,這點倒是讓劉漸有些擔心。如今朝中局勢十分嚴峻,慶王不會無端不來早朝,必定是有事了。經歷了之前靜王府一事之後,劉漸心中有陰影,總怕誰無端就會被人抓走。
下朝後,丞相帶著莫離和兵部尚書到御書房商議軍事。莫離也十分奇怪慶王今日不出現,他道:“昨夜我與他一同用膳的,本想喝點酒,他說要早點睡覺,明日早朝這樣。”
劉漸心中一沉,“他會不會出事了?”
莫離臉色也掛著濃濃的擔憂,“這一直是劉澤中的慣用伎倆,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劉漸喊道:“李元。”
李元從外面走進來,拱手道:“皇上,老奴在!”
“馬上命人出去查探一下慶王的訊息。”劉漸道。
李元有些詫異,道:“王爺如今不是在太后寢宮裡麼?他今早入宮,說是尋得名醫,入宮為太后治病。”
劉漸哭笑不得,“他怎地也不命人來說一聲?害得大家在這裡瞎擔心。他尋了個什麼樣的名醫?”
李元道:“老奴也不知道,但是,聽說是個女子。”
“女子?”劉漸微微一愣,女子?不是很久以前,也有個女子入宮為太后治病,只可惜,此女子治好了太后,卻帶走了她的心。劉漸胸口滑過一絲疼痛,算算日子,她走了已經半年多了。
“是的。皇上要不要過去瞧瞧?”李元問道。
劉漸略一沉思,道:“好,只是母后已經病入膏肓,顯只怕是白費功夫了。”宮內的御醫都治不好,都宣佈無望了,宮外也有許多名醫入宮來看過,每個人都搖頭,這一次,怕又是空歡喜一場。但是不管怎樣,有一線希望,總還是要嘗試的。
慶王帶著女子入宮,一路上,兩人都不怎麼說話。最後,走到太后寢宮前的時候,慶王忽然問道:“小言,你真是小言麼?”
毛樂言回頭看他,陽光下她平凡的臉有淺淡的笑意,靜靜地道:“信則是不信則不是。”
慶王深呼吸一口,“是你,本王知道是你,只有你才會說這麼似是而非的話。”
毛樂言笑了,環視著這個熟悉的寢宮,這裡的樹木還是那樣的高大,她走的時候,這裡是茂密開滿,而如今,則是光禿禿,一張葉子都掉光了。
太后身邊的嬤嬤親自出來迎接,聽聞是名醫,嬤嬤也格外的客氣。一路請毛樂言和慶王入內。
太后躺在寢殿的床上,寢殿內窗戶緊閉,密不透風,病氣十分濃重。毛樂言對嬤嬤道:“把兩窗戶開啟一小縫,讓空氣可以流通一下。”
嬤嬤連連搖頭道:“這可不行,如今天氣這麼冷,太后身子本身就虛弱,若再開窗,怕受涼了。”
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