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他深情凝視。
“我找你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嗯。”
白青亭微垂的臉終於抬起來,雙眸直視他,風微微吹起他的風,那雙清澈明淨的黑眸蘊滿了深情,這般風神俊朗優秀得令她也不覺要心動的男子偏偏是她不得沾惹的。
她不想見他,只因著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對原主的感情。
她想拆夥,經此一事,她也知道她是自打嘴巴,夥再也拆不成了。
可他這般好說話,她覺得有必要把話說清楚先。
“過去的早過去了,不要把感情再浪費在我身上!”白青亭深深撥出一口氣,“你該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便永遠回不到過去。”
君子恆看了她許久,眸色凜人,白青亭撇開臉,不敢看他。
心裡七上八下間,只聽得他問:“還記得我說過麼?”
“什麼?”她神經反射性地回過臉,茫茫然問他。
“喜歡的事情有很多,必須做的事情卻很少,故而我選擇做了必須做的事情,又暗自做著喜歡的事情。”君子恆低聲複道,微頓後再次啟唇:“現在我終於明白你為何要設計誅李森三族,我也希望你明白我查趙二衝並非偶然。”
他隱晦帶過他對她的感情,努力壓制著想摟她入懷的衝動,他不與她正面衝突,只是不願再聽到她的拒絕。
白青亭明白他這是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那她便更沒必要了,她眸光堅定:“明家滿門的仇,我自已會報。”
“明家與君家世代交好,此仇我豈能惘顧。自決定棄醫從仕那日起,我便不曾想過有朝一日會放棄。”君子恆自有他的堅持。
第七十七章為友
許久,白青亭明白了。
她改變不了他,如同他也無法改變她。
白青亭退而道:“我有一個表姐,她叫白瑤光,她是椒鳳宮的采女。我僅存這麼一個表姐,我必須保住她。”
此人君子恆似乎聽過,她二人感情深厚,都說只要有白代詔一日,白采女便能安穩一日。
如今看來,倒非如此。
“皇后娘娘以趙一鳴之事挾迫你?”君子恆問,這很有可能。
“太子殿下有意棄車保帥,親押趙一鳴上大理寺任你處置,皇后娘娘便來找我搭橋,想讓你放太子殿下一馬,只問趙一鳴兄弟的罪。”白青亭說到這裡,她仍懊惱著似乎所有人都知曉她與君子恆交好這件事,頗為憤憤道,“此事一了,皇后娘娘便將表姐安全放出椒鳳宮。”
“即便如此,倘若有心害白采女,也不是出了椒鳳宮便能安全無虞的。”君子恒指出其中弊端,放白瑤光出椒鳳宮不過是一個形同雞肋的條件。
諾大宮延,皇后乃六宮之主,想要害誰哪會怕沒有機會。
白青亭微微嘆氣,轉首看向望煙臺下重重疊疊宮殿宮門之外,那遠不可及的天空,輕道:“我知道,可只要出了椒鳳宮,表姐便少了一分的危險,我也多了一分制衡的把握。一直以來,我都在找機會,這一次許是我唯一的機會。”
君子恆默然,這次雖不能全然扳倒太子,可也是令太子損翼折羽的好時機。
倘若他應下,那太子一派無非死了一個趙一鳴,小小的從三品一等侍衛是他的目標沒錯,可太子諸多黨翼更是他的最終目標。
見君子恆不語,白青亭心想他肯定是不願答應,也是,他查了這麼久,興許還有她不知道的佈局,一環連著一環,他怎會輕易因她而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
她微抬左腳,隨意地踢著望煙臺的石欄,喪氣道:“倘若你不答應,那便罷了,畢竟也不能讓你因我惹惱了陛下。”
君子恆眼簾掀起,眸光生輝,她居然知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