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但事情搞到這麼複雜,最後僅是憑鄭恢的計謀得手,卻是顯得他們這些人無能。
“徐武富不可能給徐武江通風報信,更不可能將身家性命都押上跟徐武江暗中勾結,但徐武江這些人不惜背上‘逃卒’之罪,也要在這節骨眼上從青溪寨脫身,說明他們對形勢的判斷極準,不容我們小窺,背後有高人啊,”鄭恢說道,“相爺將郭曹齡調過來,最快也要一個月,而不管是徐武江這些人,還是鹿臺寨的那些靖勝軍舊卒,都是早年留下來的遺患,既然他們這次冒頭了,我們怎麼能不替相爺分憂呢?”
“我們潛入金砂溝,能看到人走動的痕跡,卻還沒有找到他們具體藏身何處,可見他們也是極警惕的,”董其鋒皺著眉頭說道,“從虎頭寨往金砂溝沒有現成的路可走,小股精銳突襲過去,未必能斬草除根啊!”
且不提有多少靖勝軍舊卒受盧雄拉攏暗中保護王稟,僅徐武江這隊藏身地形險僻的金砂溝裡的悍卒,他們想要解決掉,都很困難。
“那就先借潘成虎手裡的刀,試試靖勝軍舊卒還剩多少鋒芒!”鄭恢冷哼一聲,跟陳子簫說道,“你先傳出風聲去,就說徐武江率眾從青溪寨逃出後,曾投到虎頭寨——先坐實他們‘投匪’的罪名;接著你再傳出風聲說徐武江野心勃勃,剛到虎頭寨就居心叵測,想謀大當家的位子,被你驅趕出虎頭寨,我們且看潘成虎敢不敢容忍徐武江這夥人藏身歇馬山之側?”
“鄭先生這計甚妙,”
從虎頭嶺往金砂溝,沒有現成的道,陳子簫就怕鄭恢想強打徐武江這夥人,到時候虎頭寨不知道要損傷多少好手。
而說到借刀殺人,陳子簫也來勁了,幫著出主意道,
“潘成虎為人謹慎,卻也多疑,這跟歇馬山早年被剿過一次有關,所以歇馬山這夥人馬,平時不侵擾周邊村寨,相處還算和睦,但只要叫潘成虎知道,徐武江這夥人在金砂溝落腳,乃徐武富暗中授意,定然能戳中他的痛處……”
“你這計更妙!”鄭恢拍掌笑道,“都說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另一頭新闖進來老虎背後還有一群吃肉不吐骨頭的狼在撐腰,這叫潘成虎想容忍一二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