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懸停在了戰妄聲的心口上。
作者有話說:
過年走親戚好忙啊嗚嗚,還以為放假能閒下來
第四十章
不是唐錦忽然心軟自己停手的, 也不是昏睡中的戰妄聲忽然醒來有所動作。
只是在刀破開戰妄聲衣服布料後,怎樣都無法再下落一寸。
即便唐錦調動體內仙力施力,也破不開戰妄聲心口肌膚, 彷彿有無形的屏障抵在刀尖前。
略微思忖後,她向昏迷的戰妄聲伸手探去,想要試試阻擋自己的是什麼。
但在接觸到戰妄聲之前, 她就被肩上小水母用觸手貼在了臉頰。
冰冰涼涼的觸感,喚得了唐錦的注意力。
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作為一隻透明的小水母也不會有任何表情,但唐錦就是知道它是在否定自己接觸戰妄聲的行為。
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
或許是因為和葉初相處久了習慣他動不動吃飛醋的樣子, 唐錦莫名覺得小水母和葉初像。
所以她用指腹在它傘帽上輕點了點, 像哄葉初一樣向它解釋道:「我只是想看看為什麼沒法下刀子。」
下刀子是想要殺死雲徽嗎?
小水母對她的目的將信將疑,正要自告奮勇由它來動手, 就被唐錦捧在手中。
她重新給自己施加漸隱術, 走到房間不起眼的角落,於陰影中站定。
外間雲苼敲打窗戶釘子的聲音已經停下來,聽動靜是要進入屋中了。
唐錦已知自己不能簡單粗暴地了結戰妄聲的性命, 自然就不願再在雲苼面前白擔一個殺人的罪名,也不想為自己出現在這裡解釋什麼。
小姑娘辛苦將窗戶釘好,即便仍是春寒天氣,也累得額頭密佈汗水, 呼吸稍顯急促。
可推開門蹣跚著腳步進入房間後,發覺戰妄聲合目平躺在床, 對自己的進房的動靜也完全沒有反應,雲苼就誤以為他是在睡覺。
她連忙將呼吸放勻, 小口吐氣避免聲響吵醒他, 眼神閃爍著看向戰妄聲, 擔憂自己動靜稍大就將他吵醒,又遭一頓叱罵。
小心翼翼又卑微恐懼的模樣讓唐錦看著都覺得心疼。
尤其是在她已知眼前少女之所以落到如今地步,多半就是因為現在處於昏迷中的那個混球。
設局讓人家破人亡,還不知怎麼能影響他人的心智,讓雲笙這個受害者視他為唯一救贖與依靠。
可憎又可怖。
只是想要殺他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已經試過直接下手無法成功的唐錦沉默著思考起她目前已知相關戰妄聲的全部資訊,試圖從中找出一條能夠攥在手中的線索。
透過原主所見的未來劇情,她知曉戰妄聲如今化名雲徽進入宗門,卻無法與任何人道出這個資訊。
現在由她自己趁著周圍沒有任何人阻攔,戰妄聲也無從反抗的情況下想要殺死他,會被無形的力量阻撓無法成功。
這些事情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隻手推動著所有人往固定的劇情走,但實際上這個劇情又並不是完全不可改的。
自己在拍賣場意外與戰妄聲相逢就可以競拍到他想要得到的靈禽蛋,甚至毀掉靈禽蛋徹底斷絕戰妄聲得到它的可能。
入門比試上敲響銅鑼也能免除劇情中原本必要重傷的三人受創。
由於與孟落瑤的關係轉好,她會刻意來到自己面前訴說她對陌生人的好感,使得自己能夠從中作梗刁難戰妄聲,以至於讓他現在落魄得重傷臥床,住在這間鄙陋的屋子裡。
唐錦默默地盤算著每樁事情的起因經過以及最後得到的反饋,半垂下眸似乎有了點思路。
她能夠做成的事情都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