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妍任憑秦秋往她頭上纏邊說:“管別人做什麼。”卻還是乖乖地帶上了。
按習俗停了三天的靈,三個兒子輪流在靈前睡了三天,媳婦們帶著素雲,張妍是以孫媳婦的身份出現的,自然也要跟著謝別人來弔喪,極度不習慣農村喪禮風俗的她,逮著時間還是和秦秋抱怨了下,說這幾天磕地頭比她一輩子磕的還多,秦秋也忙的兩眼通紅,雖然感到老輩子地風俗,很多都不實用,做為小輩的他也不好說,只是安慰張妍,過幾天就好。
出完殯,在秦父的墳頭旁邊開了個洞,把秦母的棺材放進去,喪事也就完了。有一件很現實的事情擺在面前,秦母沒去世前,兄弟三人在明面上沒分過家,現在既然母親已經去世,那麼秦母留下的這些東西,也該分一分。
雖然秦剛覺得,這些東西,也不過一點點,沒必要分來分去,只是在兩個舅舅一通,你們的錢是你們的,風俗是風俗地說話下,還是聚齊了人,坐在堂屋裡面分起東西來。
這些事情和張妍無關,她也覺得很無趣,就在院子裡和梓涵玩,梓涵已經滿了九歲,又愛說話,張妍給梓涵講故事聽,講了一會,秦秋也跑出來,見他出來,張妍放下梓涵,問他說:“怎麼,你這個長房長孫不在裡面聽關於財產的分配?”
已經是七月天了,屋子裡又熱,秦秋拿起桌上的茶,咕嘟嘟喝完才說:“有什麼好聽的,反正就是走個過場,奶奶的錢,除了這所房子,都是爸和叔叔們給地,也沒什麼好分的。”張妍抿嘴笑:“就是,誰還在乎那麼點。”
秦秋搖頭,小聲地說:“就是兩個舅公,討厭地很,什麼事都要插一腳,奶奶的喪事,還嫌我們辦的不氣派,說真的,辦的再氣派,也不過就是給活人看。”張妍在旁邊接了句:“風俗唄。”接著問他:“怎麼,你奶奶有沒有給你這個大孫子,留點好東西。”秦秋呵呵一笑,正準備回答,這時門被推開,陳曉燕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見她來,秦秋和張妍都愣了下,陳曉燕今天的打扮很素淨,一套象牙白的套裝,V字領口處露出的,也是米色的襯衣,頭髮高高挽成一個髻,脂粉沒施。這時可能是分完了,秦旋抽著煙出來,正好看見陳曉燕,驚的煙從嘴裡掉了下來,張大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陳曉燕微微一笑,開口問秦秋:“你爸呢?”
秦剛聽見動靜趕快出來,見陳曉燕來了,也愣了一下,只是站在這裡不好,上前拉住她,就要把她拉出去,邊走邊埋怨:“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怎麼來了。”陳曉燕不出去,掙扎著說:“有什麼好見不了人的,我不就是來接你回去嗎?”
秦剛正打算說話,屋裡的人聽見動靜這麼大,呼啦啦全出來了,雖然以前都知道秦剛的事情,但是陳曉燕這樣大方的上門來找人,這還是頭一次,兩個舅舅愣在那裡,秦凱夫婦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說什麼,琴紅皺眉,羅彩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剛才還熱鬧的院子,頓時變的安靜。
秦剛見大家都愣在那裡,咳嗽一聲說:“你們各忙各的吧,這裡我處理就好。”說著還要把陳曉燕往外拉,陳曉燕笑笑,看著羅彩,說:“大姐,我答應的是,那幾天不來,現在,事情都辦完了,我也可以出現了吧?羅彩被將了一軍,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可沒有婆婆來護著她了,對陳曉燕明顯的挑釁,羅彩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琴紅見羅彩站在那裡不說話,冷笑一聲:“這世道怎麼變了,這媳婦還沒下堂,外頭的就迫不及待登堂入室了。”陳曉燕聽到琴紅這樣的話,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劉老闆,話別說的太滿,到時候,不知道是誰管誰?”琴紅皺眉,打算又開口,羅彩拉了她一把,顫抖著開口問秦剛:“阿剛,今天當著孩子,兄弟,舅舅們的面,我只問一句,這個家,你想不想讓它散?”
秦剛見到陳曉燕來的時候,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