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金玉堂這一番話,林宛如敬服地深深彎了彎腰,說道:“金大娘這一番話真是至理名言。洪三的想法雖然天馬行空,別出一格,但是金大娘所看到的事情,卻比他更要深遠,透徹,宛如真不知道有生之年有沒有機會趕上。”
金玉堂仰頭笑了笑,說道:“宛如不必太過妄自菲薄,不管怎麼說,金大娘也在這青樓打滾了數十年,倘若還看不懂男人心,那真是白活了。”
等到金玉堂笑完,林宛如又說道:“既然碧連天來了,我們就不可能就讓他這麼回去。但是具體該怎麼辦,宛如心裡也拿捏不定。要說殺了他,雄闊海肯定震怒,到時候衝突起來,我們滿盤皆輸。但是要是隨他行動的話,我又害怕他破壞我們的計劃,不知道金大娘……”
金玉堂看了林宛如一眼,然後坐在椅子上,看了茶几愣了一陣神,好一會之後,她說道:“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了,繼續去按照我們商量好的做下去吧。”
“好,那一切都拜託給金大娘了。”林宛如見金玉堂這麼說,便不再多說什麼。施禮退了下去。
深夜,秘密住進客棧的碧連天正在房裡讀書。
突然。他的房門被敲響,“先生,小二說有一名女子給您送了封信。”
“信?”碧連天一聽到這個字,頓時心中生出警意,“難道有人知道了我地行蹤?”
他於是趕緊站了起來。收拾好行裝,做好隨時轉移的動作之後。說道:“什麼信,拿進來。”
隨從於是拿著信走了進來,把信遞給碧連天。碧連天不敢碰這信件,只是用書生用地摺扇將這信封開啟。展開一看,上面寫著的,只有十四個字,“相逢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一看到這十四個字,碧連天頓時愣在原地,好久都回不過神來。等到隨從喚他的時候,他才將行李都放下,奇%^書*(網!&*收集整理對這隨從說道:“快點去。把這人請來。”
不多時,身者一身黑衣前來的金玉堂,便出現在了碧連天。
當看到金玉堂的時候,一向穩坐釣魚臺地碧連天竟然顯出了幾分緊張,“真的……是你?”
“你這話會讓別人覺得好像我是詐屍似地。”金玉堂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金玉堂的話讓碧連天的緊張減輕了許多,他也跟著笑道:“這麼多年不見,你說話還是這麼舉重若輕。”
說著,他對那隨從揮了揮手,“你們都到樓下去買點酒喝吧。”
等到那隨從走後,碧連天將門關上,金玉堂便說道:“舉重若輕,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很重?”
碧連天笑了笑,走到金玉堂對面,做了下來,“你這次來找我,總不至於是專門來看我地吧?”
金玉堂眨了眨眼睛,看著碧連天,說道:“有沒有發現,你說這話的時候,很像是在應酬一個跟你不那麼熟悉,但是卻裝著跟你很熟的人?”
金玉堂這話說得碧連天又是一愣,好一會之後,他才嘆了口氣,垂下頭來,給金玉堂倒了杯茶,口裡說著:“林宛如真是有本事,居然連杭州將軍府也敢監視。”
“不是她要這麼幹的,是我要她這麼幹地。”金玉堂說道。
“你?”碧連天抬起頭,看著金玉堂,問道:“為什麼?”
金玉堂答道:“因為我知道林宛如如果跟我合作,你肯定會向雄闊海建議燒了水雲間的。但是為了不讓雄闊海承擔火燒民宅的惡名,你肯定會假手他人,而做這件事情的人,最適合的,當然就是杭州將軍了。這是一個很簡單地推論,不是嗎?”
“我一向自以為我把你看得很高,但是現在來看,我還是把你看低了,你比我想像中更聰明,看問題看得更深,更遠。”碧連天說著,有些失落地笑了笑,“不過,從你這話,我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