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和武田信玄對此作出的絕對承諾,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有主公這樣當場拒絕的魄力!”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人性’吧,要是你認為我真的是毫無感覺那可就錯了!”我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算是一站了,準備應付武田家的‘後兵’吧!”
在野田城外武田軍大營的中軍帥帳裡,武田信玄舒適的坐在一把高背交椅上。周圍的三十幾員武田家的直屬將領坐在面前的兩側,一起傾聽著三枝守友的回報。
武田信玄此刻已經脫去了一身甲冑,白犛尾頭盔也放在面前的几案上,一身隨意的便服穿在身上依然難掩他的威嚴。從馬上下來後就會發現,其實他的身材並不像看起來那麼高,也就是個中等吧!但確實是很粗壯,真的可以用虎背熊腰四字來形容。他的臉上佈滿了橫肉,而且面板又黑又糙,上唇留著一搓粗大如菱角的鬍鬚兩頭翹起,兩腮邊的鬍鬚則是亂糟糟的。再配上一個剛剃的油亮大光頭,活脫脫一副暴徒的形象。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有著一雙冷靜而智慧的眼神,冷靜得令看到的人一陣膽寒,但眼神的本身卻並不冰冷。
“父親!”聽完三枝守友報告後,一旁的武田勝賴勃然而起,他的相貌更多的遺傳了母親的秀美。“諸星清氏狂妄無禮,居然如此對待父親的一番好意!不如立刻殺進伊奈城去將他們斬盡殺絕,再提大軍殺入近畿,憑我天下無敵的甲州軍勢,什麼織田信長,我們絕對可以將他們徹底毀滅!”
“錯了……真的是我錯了……”武田信玄目視前方對兒子的話毫無所覺,他的喃喃自語令武田勝賴舒了一口氣。“諸星清氏原來是個商人,現在也和堺町保持著密切的聯絡,而且他又在河內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我應該再加上和泉、河內的……”
“父親?!”武田勝賴的嗓門高了起來,這番話險些讓他背過去。“您已經給了他那麼好的條件,還讓我和竹王丸去作人質!這個諸星清氏算是什麼東西,讓妹妹給他去作側室?這還不讓天下人……”
“四郎啊……”武田信玄並沒有被兒子的情緒所感染,相反卻對兒子的不成熟感到一些惋惜。“我承認諸星清氏的騎兵作戰能力很強,但我所看中的並不是這些,只要我們把他拉過來,實際上近畿霸權已經唾手可得了!諸星清氏的部下中從織田家內部出來的並不多,這些人絕大多數只忠誠於他一個人。一旦諸星清氏決定寢返,那麼他在但馬、丹後的部隊再加上依附於他的豪族,那麼就會有兩萬以上的人馬在西近畿響應我們的行動,這股力量的立場轉變會使本願寺徹底下定決心,松永久秀也不會再觀望。這樣雖然我們還沒有進京,但京都實際已經是我們的了!”
“可父親!這條件也……”武田勝賴還想強辯。
“實際上我們並沒有失去什麼……”武田信玄耐心的教導著兒子,他是多麼希望兒子能夠理解自己的決策啊!可現在的感覺就像一位歌唱家盡興表演後,觀眾們卻奇怪的問“你在幹什麼?”一樣。“西國之地道路複雜派系林立,還有根深蒂固的毛利家!諸星清氏或許能在數年之內擊敗毛利家,但要把他們的勢力連根拔起卻是不現實的。即便我們成功上洛還是有許多事要做,不但關東、東北必須平定,還有將進兵的四國和九州,有他替我們穩定西國的那些‘麻煩’難道不好嗎?再給我10年的時間,武田家就不只是掌握霸權那麼簡單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把天下捏在了手心裡!我過去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那就是和上杉謙信耽誤了太長的時間。也許在戰場上他是個令人稱道的對手,但執著如他就好像一塊石頭,並不足以封死通向天下的道路。取得了諸星清氏的支援,我們甚至可以在幾乎不損失多少實力的情況下掌握近畿。只是你的妹妹有些委屈,但能嫁給諸星清氏這樣一個足以影響天下態勢的英雄也算值得了!不要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