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老和尚身子,往馬車走去。
慧善大師心頭清楚的很,但就是使不出力氣來,只得雙目一閉,口中默誦道:“阿彌陀佛……”
口口口新安州,這是安徽邊界和江西接壤的地方,再往南走上十來里路,就是張王廟,已經是江西的地界了。
這一帶,雖已遠離黃山山脈,但地僻人稀,山嶺起伏,算起來,還是黃山山脈的餘勢未盡吧!
在新安州和張王廟之間,有一座小惟嶺,正是安徽和江南的分界嶺,山勢不高,但從這條路來往的人,都得翻過這座山嶺。
這是未牌時分,五月的太陽,猛得像一團烈火,這時候正是最熱的時光,從光禿禿的小惟嶺踏著碎石小徑,走下嶺來的人,莫不都是汗流浹背,敞開了胸膛,想找水喝,但此時卻有四條人影,飄然奔下嶺來。
這四人不僅沒有流汗,也沒有敞開胸膛,而且還穿著長衫,步履飄逸,看上去氣度非凡!
他們正是才從黃山歸雲山莊出來的衡山派掌門人陸宗元、六合門掌門人齊子厚、點蒼派掌門人謝友仁、和齊子厚的胞弟齊子綏。四人之中,有三位是一派掌門,一位齊家莊主,自然與常人不同了。
小惟嶺下,清溪潺潺,一片松林,林下有幾方巨石,專供行人歇腳之用。
齊子厚腳下一停,回頭笑道:“陸兄、謝兄、咱們在這裡歇息下再走如何?”
陸宗元大笑道:“齊兄是煙癮發了,想坐下來,吸一筒呢!”
謝友仁道:“這地方不錯,陰涼得很,咱們正該歇息再走了。”
大家各自找了塊大石坐下,齊子厚還在裝著旱菸,沒點上火。
只聽林中有人輕笑一聲道:“四位才來麼?”
隨著話聲,從林中緩步走出一個一頭銀髮,臉如桃花的宮裝美婦來!
她正是黃山大會上見過的自稱掃花門主的花雙雙,她身後緊隨著四名青衣佩劍使女,一個個面含嚴霜,有著凜然不可犯的神色。
四人對花雙雙的突然在林中出現,心頭莫不暗生戒心。
尤其這位掃花門主,如以她一頭銀髮來說,就該有七八十歲了,但如論她面貌,卻又臉如桃花,就像只有十七八歲,使人莫測高深!
陸宗元兩顆金光熠熠的眼珠,盯著花雙雙,略為抱拳,冷然說道:“這位夫人,咱們好像在黃山見過?”
花雙雙含笑道:“我不是夫人,我是掃花門主。”
“哦!”陸宗元輕哦一聲,抱拳道:“原來是花門主,陸某失敬了。”
齊子厚點燃了煙,手執三尺長竹節旱菸管,連吸了幾口,問道:“花門主也打這裡經過吧?”
花雙雙忽然格的笑出聲來,美目一漾,嬌聲笑道:“我在等你們呀!”
這句話,雖是戲言,但話中顯然大有文章!
謝友仁道:“花門主此話怎說?”
他是一派掌門,生平不苟言笑,眼看花雙雙輕佻的模樣,心頭就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花雙雙又是一聲嬌柔的輕笑,說道:“這裡好比是華容道,我是奉命到這裡來等候曹阿瞞的呀!”
謝友仁臉色微沉道:“謝某不喜和人言笑,花門主最好不要說笑。”
花雙雙看他扳著臉說話,也不覺臉色一寒,輕哼道:“我和你說笑?你姓謝的配麼?”
齊子綏忙道:“花門主不可誤會……”
“誤會?”花雙雙冷笑一聲道:“謝友仁,我不妨告訴你,本門主在這裡恭候多時,等的就是你姓謝的,你不用再回點蒼山去了。”
謝友仁嘿然道:“就憑花門主,能攔得下謝某麼?”
齊子厚眼看雙方語言上說僵了,急忙站起身,走到兩人中間,說道:“二位都是一派之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