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道:“你老人家是我孃的師叔,永遠是我們婆婆咯。”
白髮老婆婆失笑道:“但遊老人家是老身先父的朋友,老身豈不又和你平輩。”
商紫雯道:“遊老人家和婆婆令尊只是朋友,婆婆是先母的師叔,自以師門為重了。”
白髮老婆婆點頭笑道:“好個師門為重,你們姐妹真會說話,婆婆真是高興,商掌門人有這麼一對掌珠,真好福氣。”
商小雯道:“婆婆一向住在這裡麼?”
“搬來快三年了。”白髮老婆婆忽然切齒道:“還不是為了萬惡的太陰教。”
商紫雯道:“婆婆和太陰教有仇?”
“殺子之仇。”白髮老婆婆道:“方才老身的話,還沒說完哩,遊老人家要你們來的另一用意,也許是要你們前來通知老身,十年血債,已經到了可以償還的時候了。”
她不待兩人再問,接下去道:“十年前,老身兒子程中龍在河南開設神龍鏢局,有一次保了一筆紅貨的暗鏢,道經大洪山,一夜之間,紅貨竟然不翼而飛,中龍也死在大洪山下一家小客店裡,事後老身才知道當晚有一個單身女子也在那小客店投宿,第二天已經走了,同時也發現他是中了太陰教的‘陰極針’致死的……”
商小雯驚啊道:“我娘也是死在‘陰極針’下的。”
“老身知道。”白髮老婆婆點頭道:“經老身幾年明查暗訪,才打聽到太陰教的巢穴,是在老子山,因此就悄悄搬到這裡來住,但這三年來,老身幾經查證,又毫無所獲,由此可見他們如何隱秘了,直到上個月,終於給老身逮到了一個太陰教的賊黨……”
商小雯要待開口,卻被商紫雯悄悄拉了她一下衣角,意思是要她不可開口,聽老婆婆說下去。
白髮者婆婆續道:“那賊子找上門來,藉故盤問老身姓什麼?老身看他來意分明是已經對老身一家起子懷疑,老身也就不用客氣,出手制住了他,逼著他供出老子山太陰教的情形,可惜此人只是一個銅章劍士,知道的並不多,甚至連他們教裡的主持人是誰,都不知道,老身看他實在問不出什麼來了,也就放他走了。”
商小雯道:“婆婆怎能放他走呢?”
白髮老婆婆笑了笑道:“老身在他身上,點子死穴,大概剛好走到老子山不遠,就會在路上暴斃,這樣就不會懷疑到老身身上來了。”
商小雯道:“後來就沒人來過麼?”
白髮老婆婆笑道:“此後,他們果然對老身一家起了懷疑,有兩次派入夜裡來踩盤子,都沒生事故,所以今晚你們潛入後宅,老身也只當是老子山派來的了。時間不早了,兩位姑娘也該走了,老身這就去把酒拿來。”
隨著話聲,起身往前進行去,過不一會,只見她手中抱著一個壇身滿沾著泥土的小酒罈走入,鄭重地說道:“這就是半壇‘功力酒’,大姑娘,老身這就交給你了,路上小心些。”
她目光何等銳利,早就看出商紫雯較為穩重,不像小雯那樣蹦蹦跳跳的。
商紫雯雙手接過,說道:“多謝婆婆了。”
白髮老婆婆藹然笑道:“你還和婆婆客氣作甚?”一面又朝削、雯笑道:“二姑娘,你也有件差使,遊老人家嘗酒如命,你給老身帶壇回去,算是老身孝敬遊老人家的,今晚時間太晚了,老身明日一早,再去拜見老人家,追隨大家之後,參加剿滅太陰教的行列。”
回身走入酒房,抱了二十五斤一罈的酒罈出來,交給了商小雯。
兩人各自抱起酒罈,別過白髮老婆婆,出了院子,就一路奔行,趕回西高廟東院。
只聽笑面游龍沙著喉嚨笑道:“好了,好了,來了,來了,你們兩個丫頭不來,我老人家肚腸要給酒蟲咬穿了。”
商紫雯、小雯各自抱著一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