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陳嬤嬤離開了林家,回到了玄清行宮。
而林如海也去戶部上任了,新上任的戶部左侍郎,在上任的第二天,就被吏部左侍郎顧侍郎攔住了去路。
「林兄。」
「顧兄,真是好久不見了。」林如海露出驚喜的神情。
「可不是,如今再次同朝為官,咱們也算是多年好友了,你這回來這麼久了,竟然一次都不和我聯絡,是不是不夠意思啊。」顧伯誠不懷好意的對著林如海笑笑。
年幼時他們各自聽過對方的才名,又剛好是同科,自然親近,哪怕後來因為賈家之事疏遠了,再恢復聯絡,也不會覺得生疏。
「顧兄這是哪裡的話,這次回來事情實在是多,還沒來得及同你說話你就找上門來了,怪我怪我。」林如海拉著顧伯誠:「既然顧兄這般說了,就與我回府喝一杯水酒,好好聊聊。」
顧伯誠哼了一聲,臉上冷漠,可身體卻很誠實的往林如海的馬車上爬。
很快,就到了林府。
顧伯誠的到來瞬間讓林府忙碌了起來,畢竟顧伯誠是林如海回京後第一個上門來的客人,榮國府那不算,榮國府那是不速之客。
司蠻對顧伯誠的到來也很是高興。
畢竟當初她第一次到京城來,也多虧了顧家對她的照顧,才讓她能夠安然的呆夠了幾個月,又平平安安的嫁給了林如海。
她連忙交代廚房,讓他們做一些揚州特有的小菜,一邊又讓雲挑去收拾了一些點心,準備讓顧伯誠離開時帶走,帶回去給顧家老太太。
等揚州小菜送進了花廳。
顧伯誠這才高興的拍拍林如海的肩膀:「好你個林兄啊,誰曾想,一別經年,再見面你都成駙馬爺了。」
「顧兄快別笑我了,當初我與夫人初次見面時,只以為她是身世悽慘的孤女,後來得知她乃是清陽縣主,又被人追殺,才求助顧兄讓她進京的,你也知道,當初我那個位置,若是娶妻的話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倒不如自己找一個,不僅放心,也能長久。」
這話是真心話,可顧伯誠聽著就更牙疼了。
「只能說你的運氣是真的好了。」
元配是榮國府的嫡出姐兒,繼室居然更了不得,是當朝長公主,這走出去,絕對笑傲所有人了。
「莫要這般說,我現在只覺得十分對不起夫人。」
林如海嘆息一聲,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盡:「若再晚一年,她說不得還能嫁得青年才俊,而不是跟著我做繼室,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對她更好罷了。」
「好在元配無子,只留下一個女孩兒,日後也不會有什麼矛盾。」
林如海唏噓,這也是他如今最慶幸的了。
雖說這般說對賈敏不公,可此時他也只能這般感嘆了,辛虧元配無子。
「顧兄說的是,夫人心善,將大姐兒當做親生的一般,大姐兒胎裡就弱的很,夫人未進門前更是三天兩頭的病,乳孃將那苦藥汁子一碗一碗的喝,夫人進門後,大姐兒身子骨就好多了,如今更是調皮的很。」說起自己的老婆,林如海覺得自己能吹三天三夜。
他恨不得把自己老婆的好宣揚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司蠻是個心善人美的。
顧伯誠聽後果不其然動容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嘆息一聲,想到自己那個因為自己進了小妾房門就別彆扭扭的老妻:「長公主是真的賢惠啊,只是,這女人都是要哄的,更別說你的夫人還是長公主,趁陛下沒發話之前,趕緊先將身邊的人給打發了吧,這駙馬是不同的,本朝這麼幾個駙馬,出了南安世子房裡,其他的可一個都沒放房裡人呢。」
林如海聞言,被嗆的咳嗽了一聲。
「顧兄,你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