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宮九這是要發病!
司蠻一拍江面,身體臨空,直接搶在宮九前邊朝著吳明衝去,手指撥弄琴絃,急如暴雨的音刃飛了出去,吳明躲閃過了大部分,可還有一些落在身上,劃破了他的衣服。
吳明臉色很是冷沉,速度愈發的快。
司蠻又被拍了一掌,恰好拍在肩頭,她悶哼一聲,嘔出一口血來。
又是一掌,宮九舉劍擋住了。
司蠻眼睛一凝,撲上去,一把推開宮九,自己張開手臂,趁勢來了個熊抱,手臂勒住吳明的脖子,腿掛在他的腰上,執行起移花接木,兩個人就這麼抱在一起,重重的砸入海中。
鹹腥的海水湧入鼻腔喉管,司蠻連忙憋住呼吸,將臉埋在吳明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孤注一擲。
司蠻感覺自己的經脈已經承受不住了。
可她卻不敢動。
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無論如何她都要吃個飽再說。
想到這裡,司蠻的眼神中劃過一絲狠厲,她的雙手雙腳不能動,便張開嘴,狠狠的咬在吳明的喉管上,血很快冒了出來,等到體內承受不住快要崩潰的時候,司蠻猛地鬆手,狠狠的踩在他的身上,鑽出水面,一把拉起已經快要犯病的宮九,沖入船艙裡。
「快,打我,啊……快打我……」
宮九倒在地上像條脫水的魚,不停的蠕動著。
他雙目猩紅,滿是希冀的看著司蠻,希望她能狠狠的抽打自己一頓,然而司蠻是個無情的女人,她直接一掌將他拍暈了。
「看什麼?滾出去。」司蠻猛地揮出一掌,帶著內勁的掌風將門給拍碎了。
偷看的人立刻將頭縮了回去。
那是船上的船工。
「開船,去飛仙島。」
隨著聲音的落下,船很快開了起來,許是司蠻和宮九之前對戰吳明的場面太過恐怖,這群船工不敢耽擱,找到了前往飛仙島的航線,就立刻改航往飛仙島的方向去了。
大約航行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飛仙島。
司蠻站在橋頭,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渡口,突然鼻子有些酸澀。
——她終於回來了。
十年了。
自從那一日被海浪拍下山崖後,已經十年了,她終於又回來了。
「你很高興?」宮九站在她身邊,神色蔫蔫的,臉色有些白,肩膀上還披著那白狐裘,明明還是濕的,都不肯脫下來。
「嗯,我已經離開許多年了。」
司蠻吸了吸鼻子,等鼻尖的酸澀感消失了,才眨了眨眼睛,轉過頭來看宮九:「我終於回來了。」
「和我呆在島上不好?」
「會死。」
宮九頓時更不高興了。
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司蠻身後,司蠻往哪走,他就跟著往哪走,等船進了渡口,司蠻從船上跳下去,宮九也跟著跳下去,兩個人就這樣一路來到白雲城。
司蠻跟白雲城門口站崗的人說道:「我要求見葉城主。」
「可有拜帖?」
「沒有拜帖,你只說萬梅山莊玄雪陽求見便可。」說著,還有些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告訴他我兒子是西門吹雪,他就知道了。」
站崗的看司蠻說的篤定,不敢耽擱,連忙進去報信去了。
宮九站在司蠻背後,仰頭看著這巍峨的門樓:「這是哪裡?」
「我的朋友家。」
「唔……」宮九心情又不好了,居然這就要見朋友了麼?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有人出來了。
身穿一襲白衣,手拿長劍,足下生風,速度極快的衝出來,站在了司蠻面前。
明明沒有表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