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他能重新其它妃嬪,卻死活都不碰我!」說著,謝貴妃踉蹌著往正殿跑去,她如今是修媛,還是嬪位,自然能做的一宮之主的,所以依舊能住在柔安宮正殿。
奶孃急急忙忙的跟著跑進去,生怕娘娘做傻事。
等進去了,就看見謝貴妃趴在小榻上哭的厲害,這才舒了口氣,哭出來好啊,只要還能哭出聲來,就說明問題不大,奶孃的步伐,這才輕了些。
「娘娘,你別只看著陛下不寵愛你,其實你再看看淑妃娘娘,賢妃娘娘還有德妃娘娘,娘娘好歹還被陛下招幸過,她們則是連招幸都沒有過呢。」
謝修媛:「……」
「嗚嗚嗚嗚……」
一下子哭的更厲害了,只要想到那兩次被她的『屁』給毀掉的侍寢,她的心頓時更疼了。
司蠻是不知道柔安宮裡正在水漫金山,她這會兒正扶著香蕊的手在御花園裡散步,說起來,自從她從福寧宮中搬到神選宮後,司蠻就再也沒有出過神選宮的大門。
因為後宮無主,後宮的權柄又被鍾晉自己把持著,所以就連初一、十五的請安都沒有,這些妃嬪明明都住在後宮,但因為神選宮當初是建給皇子住的,厲皇恐怕是害怕皇子離後宮近了,容易受母親影響,所以神選宮離後宮其它諸宮的距離都很遠,以至於司蠻直接同其它妃嬪處的宛如不太熟悉的鄰居。
如今她的胎相穩固,就連太醫也讓她沒事多走走,畢竟年紀小,若運動不夠的話,怕是不太好生。
所以司蠻便趁著天色好,帶著香蕊去了御花園。
御花園裡百花爭艷。
無論這個王朝曾經經歷過怎樣的痛苦,這個皇宮又埋葬了多少冤魂,這些鮮艷的花又染了多少的鮮血,此刻在陽光下,只覺得御花園真不愧天下第一園,美不勝收。
「娘娘,那邊有個亭子,咱們去稍作休息如何?」香蕊扶著司蠻的胳膊,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亭子。
「那亭子中怕是有人了。」
司蠻不累,但是香蕊的話她也不想反駁,畢竟這丫頭嘮叨的很,那亭子被遮住了下端,只露出了一個尖頂,但是司蠻耳朵好,能聽見旁人聽不到的距離,這會兒那亭子裡正傳來嘻嘻哈哈的說笑聲。
「怎麼會,咱們出來前可是讓人過來清了園子的。」
香蕊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她可是一大早就讓徐難來清了場的,畢竟娘娘肚子裡懷著孩子,若是衝撞了就不好了。
「不要這樣說,香蕊,這後宮中也不是隻有我一個妃嬪,再說我不過小小的昭容,又怎麼能隨意的封園子呢?既然那亭子裡有人了,咱們就換一個亭子便是了。」
香蕊還是有些氣不過,不過到底主子的身子更重要。
只是她們想離開,可卻有人不想讓她們離開。
「喲,這不是神選宮的芳昭容嘛。」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司蠻頓住腳,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從小道盡頭拐彎走出來的宮裝麗人,她手扶著身邊的小丫鬟,一段路走的搖曳生姿,而她身後還跟著兩個衣著比較淡雅的女子,與她相同,也都扶著小丫鬟的手。
「你們是……?」
司蠻見她們來勢洶洶,倒也不懼,而是面帶淺笑,坦然的應對。
「喲,說起來昭容娘娘自從入了這後宮以來,咱們就沒見過,不知道咱們的名字也正常,不過咱們吶,對娘娘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呢。」走在前頭的妃子說話聽著似乎爽朗,可仔細一聽,又覺得格外的刺耳。
司蠻當即勾起唇,身後的戰鬥小雷達豎了起來。
手立刻換了位置,一手託著腰,一手撫著肚子:「不怪妹妹們,只怪陛下這些日子太緊張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