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躍躍欲試。
水晶宮說大著實難為它了,說小也是比較憋屈的,除卻水神住的寢宮沁桐殿外,只留下兩座偏殿閒置,旁的一概被廢置成了海花園。水神在這花園裡別的不植,偏偏從各海各湖討要來形形□□的水草,水神獨喜紫水草。於是綿延數十里的泥沙都被日光下熠熠生輝的紫水草覆蓋著,遠遠望去,仿若掉進人間仙境。
“河妖還這麼‘閒情雅緻’哈,濫由水草橫生,把路都封嘍,怎麼走路。”算起來小道長被捉來,準確的說是自動送上門來已十日有餘。其每每尋著水神意收服她時,卻不忍法力不足,連擊三成的蝦兵下來,已氣喘吁吁,只怪平日裡吃飽喝足忘了練基本的體力。不過好在他有雙陰厲的眼睛,又足以嚇退兩成的蝦兵,然而剩下的五成嘛,他實在無力招架,最後只得以一句“本道今日暫且繞過你們,爾等明日再來送死”結束殘局,慷慨激昂地溜走。
今日小道長可不著道士的道袍,自然也不是那套大紅喜服,他真的是萬般無奈情非得已才套上河妖送來的淺藍色華服。是民間舉子的慣常打扮,連發帶都是讀書人一貫的騷青色,一雙黑布靴倒是挺和他意,除了腰間那原本系著銅鈴的地方換成了一串青玉佩外,他不得不承認這一身還蠻合身的。
正當他又罵罵咧咧地走進水草園裡,又不慎被水草絆倒還順便扯斷幾根時,他“心心念念”的河妖終於現身,伴著幾聲清脆的笑音,水神在紫水草上空穩穩當當地停駐,好笑地俯視著道士狼狽的模樣。
“我倒是哪個不知輕重的敢扯我的寶貝,原來是你。”話落,她一拂袖,道士的前方已自覺現出了一條小徑。小道長慌忙跳起,剛要去抓腰間法器,轉念已洩氣,一抬頭對上那雙淡淡的星子:“正是本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小妖還不束手就擒。”
上頭的“小妖”微微抿嘴,下一秒又笑出了聲:“你果然比之前哭哭啼啼的姑娘好玩多了。石清,你不是要收了我嗎,追上我再說吧!”
石清道長納悶這河妖是怎麼得知自己名字的,定是偷看了他的隨身文集,真是卑鄙,小人,不,是小妖!他悶著悶著就往偏殿走回去了,全然忽略了水神之前說了什麼。於是這日,水神一邊細細回憶兩人初見時分,一邊在水草園等了石清一個晚上……
自從石道長闖入水晶宮,每日除了多傳一份海鮮宴,其他的對於宮中各小妖而言也都沒什麼差別,依舊吃喝嫖賭,好不熱鬧。只是近來水神卻變得奇怪起來,侍奉其左右的蚌精們這樣說道:“主上最近經常出神,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走路也是,常常摔,常常摔,我們都心疼。就連吃飯啊,還時不時誤食幾顆辣椒,甚至在練功時也會莫名其妙地中止,得虧主上靈力深厚,不然行如此危險之事,若是吾等小輩,必是命喪黃泉嘍!”
“你們說伊鶴她怎麼了?”
這憑空一聲低吼,雖是不溫不響,卻足以嚇壞我們的小蚌精們脆弱的心肝。她們立刻屏氣凝神,不用回頭也知道這是那位例年來訪的疏枉大人,而其口中的伊鶴正是剛剛八卦的主角,水晶宮的主上,天庭的水神。
這疏枉大人原是一株珊瑚,機緣巧合下被水神帶回宮中,又渡了口仙氣給他,這才成了人形。傳言說疏枉長相俊美,很得水神歡心,水神貪戀美色,對其十分之殷勤。後又過了二百年,天庭的玉綰仙君伊鶴水神的表妹業已長大。那時候,這廝與二位仙家玩得甚好,三人時常結伴闖了不少禍,不過好在有個稍顯明智的水神領頭在,小事樣樣少不了,大事卻也一件未犯。遂天帝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情罷了。
然這樣逍遙的日子過得著實快了些,三百年前的疏枉不知怎的就衝撞了水神,惹得水神一怒之下將其趕出水晶宮,沒了水神的庇護,先前結下的仇家免不了要找上門來。但水神終是念了舊情,應允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