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無祈天一方之地多年,依然穩如泰山的原因之一。只是它也存在一些無法改變的弊端,比如想要讓魔尊之境凝結成的血神陰雷完全將力量釋放出來,需要一段時間的準備。這段時間並不長,差不多十息左右,但在這段時間內血神陰雷的擁有者無法動彈。這一弊端足以讓同為魔尊的對手在血神陰雷施展出來之前逃離作用範圍,或者直接將擁有者擊殺。
只可惜現在面對血神陰雷威脅的紫金洞門人沒有一個是魔尊之境,他們腳下的飛舟也不可能在十息之內逃出血神陰雷的殺傷範圍,面對如此死局,在場所有人都無計可施。不少心思活絡的人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了徐長青身上,雖然丟失徐長青會讓景山雷霆大怒,讓在場所有人都受到責罰,但相比起丟掉性命來,一點點責罰並不會被他們放在心上。
相比起那些無知的同門來,紫金洞首席弟子卻很清楚徐長青的作用是什麼,也同樣很清楚若是徐長青丟失了,那麼他們的師尊絕對不會僅僅只是責罰他們,一個絕望的魔尊強者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像眼前的這名同門師叔一樣。
想到前後都沒有半點退路,這名首席弟子也只能硬著頭皮上,直接用宗門之勢壓制對方,道:“師叔應該很清楚,以你的血神陰雷之力足以將方圓百里夷為平地,到時必然會波及宗門山門和金霞城,宗門要是……”
不等說完,攔路之人便冷笑道:“那又如何?那時候本座已經魂飛魄散了,還怕什麼門規責罰不成!竟然用宗門來壓我,師侄,你已經技窮了!”
“就算我現在將人交給師叔你,宗門知道你今日所行之事,師叔難道就認為逃得過宗門的追責嗎?”
攔路之人不屑的冷哼一聲,道:“現在上面那些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哪會有功夫來追究這件事。就算追究,又能如何?到時我已經奪舍轉生,木已成舟,難道他們還能將我打殺不成?”
“為什麼我們不能將你打殺?”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在對峙雙方的頭頂上傳出來,道:“難道僅僅因為一個先天魔人,我們就要坐視你這樣的逆宗之輩逍遙法外,依舊寄生在宗門之內,汲取宗門精血壯大自己嗎?”
聽到這個聲音,對峙雙方都不由得一驚,並且不約而同的抬頭向聲音來源處望去。
只見在雙方頭頂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身著一件密不透風的黑袍,臉帶一張無臉面具。此人極為怪異,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法力氣息,就連其身上的黑袍和麵具都只是普通的衣物。可這樣一個普通的存在卻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一群修為在魔君之境上下的魔界強者面前,甚至連徐長青在其開口之前都沒有察覺出其出現的跡象,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就在徐長青準備用神念探查對方情況的時候,見到了來人的對峙雙方臉色全都不由自主的變得蒼白寡色,死灰死灰的,用恐懼一詞都不足以形容他們此刻的神情,那種源自魔心的顫慄籠罩在眾人身上,令他們的身體隨著心境顫抖了起來。
攔路之人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勝券在握的神色,即便手中依然握有血神陰雷,但也不能穩住他已經慌亂的情緒,他看著頭頂上的人,難以置信的說道:“處刑人?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應該……”
“我應該在血神殿外,對嗎?”不等說完,神秘人便已經打斷了攔路之人的話,並且緩緩從空中落下,飄到了他的面前,語氣冰冷的說道:“這樣你就能夠完成你的計劃,然後在我們發覺前逃之夭夭,對嗎?不過,你又憑什麼認為我們對你的舉動一無所知呢?”
一連串的問話,將攔路之人的思考能力完全打亂,神秘人的靠近更是帶來了一種無形壓力,讓他整個人像是凍結了一般。雖然,他沒有說話,但臉上驚駭的表情卻像是在詢問神秘人怎麼會知道他的事情。
“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