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死活不肯往嘴裡灌酒了。
但這群人中,數酒品最差的,自然當屬王鐵軍了。一來他年紀大了。二來這老人家年輕時南爭北戰,落下了不少的病根,這身體的抵抗力,自然不如年輕人了。
所以這位可敬的老頭子,只是三杯下肚,已是面紅耳赤,喘著粗氣,爬在桌上,一個勁的念著“當年”“曾經”“打天下”“他**的,殺鬼子了”。
周逸才巴噠了一下嘴,與袁惜寒對視一眼,只覺這老頭子果然是性情中人啊!
連醉酒都這麼比較有——個性!
豆大的汗珠又從王宇航兩兄妹額頭上流了出來,王宇航忙將這老頭子扶正,讓他捱到椅子上,輕輕的喚了一聲:“爸!”
“爸什麼爸?”王老爺子朦朧的雙眼,剎時有光,口氣不善的道:“老子是你爹。”
“是是是!”王宇航這下真的快哭了,苦著臉暗想這“爹”和“爸”有什麼區別嘛!我的老天爺,這老爺子平日裡客客氣氣,和和善善,睿智無比,但這三杯老酒下肚,便是如痴如狂,瘋瘋癲癲,偏巧今個兒他**不在,這老爺子更是無法無天,這酒瘋看來是沒人能剋制得了了。
周逸才一雙眼睛,在王宇航身上轉上轉下,萬想不到這個威風凜凜王哥。竟會這般的屈,暗讚了一聲:“老爺子果然教子有方啊!”一臉的佩服景仰。
王宇航正無奈苦笑之際,廳中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王萍、王宇航兩兄妹,同時吁了口大氣,如飛奔的兔子齊齊殺到電話前,還是王宇航身強力壯,率先拿起電話,聽了半晌也沒說話,臉色漸漸的古怪起來。
廳裡的氣氛本來就喜氣洋洋,王宇航臉色一變,幾人均知有事發生了!
周逸才爬在桌在,只顧往嘴裡塞東西,這廝剛才喝了十幾杯老茅臺,只覺胃裡一陣難受,吃些油膩的食物,可以不傷胃。
王宇航一句話都沒說放下電話,沉吟了半天,臉色越來越古怪。
“二傻,什麼事啊!”老爺子酒醉心明白,這老將可精作呢。
王宇航猶豫了一下:“爸,是陳家陳凌風,有些事想和我談談。”
“陳明祥的兒子陳凌風?”老爺子剎時清醒過來,有些詫異。這陳家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天寒地凍的,無端端的找上門來,老爺子琢磨著這傢伙準沒好事。
王萍怔了一怔:“二哥,這陳家老三這時來做什麼?”
“如果我猜得沒事,陳凌風是找我談事是假,其目的自然是找周兄弟醫病。”王宇航冷笑一聲。
“叫他進來吧!”老爺字沉默了一會,揮了揮手。
周逸才擦了擦嘴,抬頭瞟了王宇航,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照王宇航話說。估計就是什麼求醫治病的,看來這清閒的日子沒過上一天,這麻煩事又上門了。
陳凌風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談不說什麼英俊,很有氣勢,見了王鐵軍恭恭敬敬:“王伯您好。”
“陳家的三小子,我們有些時間沒見面了吧!”王老爺子仍然大馬金刀的坐在紅木椅上,老氣橫粗,不留情面:“我記得上次你來我王家,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嘖嘖,沒想到再次見到你金面時,你已是四十來歲的漢子了,真是稀罕,怪哉了!”
這話顯然含諷帶刺,平日裡不見你登記門拜訪,這大冬天的沒事跑來獻什麼殷勤。
周逸才大呼這老夥家厲害,言辭如刀,又叫人有苦說不出,誰叫他有事求於人呢?
陳凌風也算得上是老成持重,也被說得面露暗紅,不過他機智過人,只是這麼一瞬間功動,呵呵一笑:“王伯,我這不是來看你嘛!”
“你個臭小子,睜開眼睛說瞎話,你就去騙鬼吧!”王鐵軍拍桌大罵,惱火道:“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