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周逸才緩慢的聲音字字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所有的人都默不出聲,靜靜的看著他。這一刻,雖沒人出聲,周逸才還是從他們的臉上,多少看到了一些血性。
火木堂自有火木堂的驕傲,四大堂最大的敗招,就是率領兇人,攻入火木堂總舵。不管這些人是否真心歸心於他,四大堂冒犯了他們的尊嚴。這仇,無論如何,都結下了。
周逸才敢斷定,從此以後,火木堂和其它四堂,必會勢成水火,而昨夜發生的事,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周逸才,他很是希望這種情況發生。
看著眾人齊齊看著他,周逸才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報仇的事,我們暫且不說,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大難題;第一,我……”周逸才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周逸才今天要坐上天地會火木堂的頭把交易了;第二,在場的諸位兄弟,都是火木堂的自家人,你們到說說,這堂主的位置,我是坐得坐不得。”周逸才玩味的一笑:“現在這社會,講的就是民主,應的是人民群眾的反應,各位如果看得起我周逸才,贊成我當火木堂的頭兒,請站在左邊……如果說我年幼無德,毫無資歷者,不服者,請站在右邊,反對的票數超過贊同的票數,不用大家說,我周逸才立馬收拾好東西滾蛋。”
原本安靜的大廳裡,在周逸才說完這番話後,頓時發出了一陣喧譁,下面四十多條漢子,大部份都露出了驚異之色,還有人忍不住左右低聲詢問,發出懷疑之聲。
周逸才左右兩側的範破曉、殘夜,也沒想到周逸才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幾次想開口,都被周逸才揮手止住。
“肅靜!”周逸才一聲喝令,場面重新安靜下來。周逸才突然從椅子上長身而起,淡淡的看著下面四十多人,沉聲道:“大家不用再吵了,很簡單的一件事,要麼往左邊站,要麼往右邊站。大家看得起我,我就做這堂主,看不起周某,我也無話可說……現在,照著你們想法做吧!”
“周逸才,你這句話可是當真。”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突然踏上一步,瞪著周逸才大聲問道。
周逸才輕輕一笑,掏出一支香菸點上,看了他一眼,認出這人是火木堂四大打手之一,叫“雷軍”,沙龍給他的資料很仔細,這人跟坤勁走得很近。坤勁是死了,但金色留下的老勢力還在,雷軍便是其中最具代表的一個。本來,以周逸才如今的權勢,這股潛伏的老勢力當然不敢反對他,只是周逸才將話說死了,偏要來個公投,使這股潛在的力量,終於看到了希望,雷軍才敢有此一問。周逸才彈了彈香灰,聳了聳肩道:“我周逸才說的話,什麼時候變過。如果火木堂的兄弟不支援我當這堂主,還是哪一句話,我掉頭就走人。”
“好,我雷軍相信你的為人。”雷軍冷笑一聲,沉沉道:“我雷軍第一個不服,反對你當這堂主。”
下面一片譁然後,接著又有幾人站出反對。
三字頭的兄弟幾次要出聲,都被周逸才用眼神壓制。這種場面,他們不易出手,想當堂主的人是他周逸才,而非三字頭。不管下面如何反對,周逸才都得一人面對。
雷軍看著周逸才,眼神裡有些怨毒,他堅信,周逸才這是自尋死路:“想公投當堂主,你休想做到。”異能界和道上的黑暗勢力,幾乎是沒多少差別,明面上講的就是一個“義”字!今日周逸才將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敢出爾反爾,惹來眾怒不說,還會令道上的人笑話。
一個人不講信義,不尊規則,難以服眾,縱然當上了這堂主,手下兄弟也是面服心不服。
看著雷軍怨毒的眼神,周逸才自問沒什麼地方得罪過他,不過他絲毫不生氣,望著下面的人道:“服我的,請站左邊,跟雷軍兄弟不服我的,請站右邊。”
周逸才到要看看,這火木堂內到底有多少人不服他。在雷軍和另一位